“谁办的差?”朱拂晓恨得咬牙切齿。
“杨谰!”杨昭眼睛眯起“他想要登临太子之位,就必须要除掉孤王的羽翼。武士彟每年为太子府提供数百万两白银,乃是孤王拉拢天下士子、高手的源泉,可现在竟然被杨谰直接斩断了。”
“是有高人在杨谰的背后支招了。”杨昭眼睛里露出一抹冷酷的杀机。
“我要见武士彟。”朱拂晓看向太子杨昭“武士彟必须要救活。”
杨昭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道“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就算是我亲自出马,怕也难以周旋。况且,此事父皇将案子交给了御史台,御史台又是王家的人。”
“殿下若救不出武士彟,那说不得只能借助江湖的力量了。”朱拂晓眯起眼睛,他与武士彟交情不错,武士彟是受到他的拖累而入狱,他又岂能坐视旁观?
“你想要劫狱?”杨昭瞳孔一缩“你还要冷静克制,现在武士彟才刚刚入狱,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你不要冲动!”
“你虽然在白马寺一招击败了法海,但应天府衙门乃是龙潭虎穴,宗师虽然强大,但也绝不是无敌的,尚且有许多手段可以克制。”杨昭连忙安抚了一句
“你莫要焦急,我且入宫为你周旋一番。”
杨昭脚步匆匆的离去,朱拂晓一个人站在栏杆处,背负双手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不语。
一片枯黄的落叶飘落而下,轻轻的落在了朱拂晓头顶,看着满街萧瑟的秋意,朱拂晓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死局,只怕天子也无能为力,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直至夕阳西下,天边余晖消失不见,朱拂晓方才脚步迈出,出现在了街头“应天府衙门就算是龙潭虎穴又能如何?对我来说,都一样。”
应天府衙门外
朱拂晓周身黑色结界笼罩,整个人锁定了武士彟的气机,所过之处对于所有应天府衙门的差役,竟然视若不见,好像是处于另外一个时空。
应天府衙门虽然戒备森严,但对与朱拂晓来说,却也不过是寻常罢了。
牢狱之内
一道道惨叫,不断在幽冷的牢狱内传开,惊得囚牢内的犯人瑟瑟发抖。
御史台的御史中丞王斌,此时静静的坐在黑色铁凳上,冷冷的看着那被摆成十字形,绑在架子上的人影。
牢房内空荡荡,二人中间唯有一个火盆、一个黑色的案几。
案几上摆放着一排排不知用途的工具,其上血迹斑斑,显得十分渗人。
犯人身前火盆烧得正旺,左右两侧各自站着十名差役,此时沉默以待。
王斌看着衣衫散乱的武士彟,不紧不慢的嗑着瓜子,嗑瓜子的声音,在这冷清的牢房内格外诡异。
“武士彟,思考的如何了?”王斌静静的看着对方“咱们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你现在该给咱们一个答复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武士彟冷冷一哼“尔等卑鄙无耻之徒,也想叫我臣服,简直是痴心妄想。”
“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倔强?只要你交出造纸术的秘籍,然后写下供状,供出是朱拂晓指使你印刷那谋逆书籍,看在咱们往日里同朝为官的份上,咱们绝不为难你。”王斌慢慢站起身
“你是世家中人,吃的是世家饭,用的是世家资源,享受的是世家权利。又何必为那群与你没有半分干系的泥腿子出头?”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家人着想吧?”王斌来到了火盆前“你新出生的女孩才刚刚满月。武家宗族三百一十二口人命,何其无辜?岂能因为你的气节,而将整个武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要你肯招了,咱们就放过你武家,绝不将事情牵扯到你武家宗族的身上。否则,可莫要怪我不念同袍之谊。”王斌走上前来,一双眼睛看着武士彟。
“呸,想要叫我屈服,你这老狗也配?就凭区区一个杨谰,也想谋夺太子的位置?你们不敢对付朱拂晓,却只敢迁怒于我,简直是无耻之尤。”武士彟声音冰冷“老夫羞于与尔等为伍。”
“太子杨昭必定会保下我家中老小,你们若有本事,就只管往老夫身上招呼。老夫但凡说个服软的话,就算我没种!”武士彟一口唾沫吐在了王斌的身上
“你们太原王家,被朱拂晓杀了上百口人命,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们觉得,这次陷害于我,王家又会死多少人?”
王斌擦了擦脸上口水,也不恼怒“所以,只要你松口,将朱拂晓攀咬进来,凭借大隋的国力,那朱拂晓就算是再厉害,也唯有死翘翘的份。”
“能不能弄死朱拂晓,就要看武兄你的了。”王斌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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