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来人啊!有,有兽人!而且还是熊兽人!”
值梦司大厅内的视角极其宽敞,只要往门口瞥一眼就可以看见大门处的情况。一场庞大的兽人叛乱刚刚过去,值梦司都被毁得不成样子,现在又有兽人从正门悄悄进来,这么鬼鬼祟祟的,让人不感到惊慌才怪呢!
“快点叫人来!快一点!”
雌性熊兽人竖起耳朵,听到这些话,她的脸色有点差。她伸出手,小心地把自己的孩子拢在后面,她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嘴里的尖牙露出来。危险的预感闪电般弹跳于脑海,兽人的直觉可是非常准的。
“不要......不要!我们快点走,我没事的......”儿子抱住母亲粗壮的右腿,却没办法挪动半分。
“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一切都是为了你!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把你身上的梦魇给弄走!一路上我们吃的苦头难道还不够多么?最后再忍一忍,就忍一忍......”
两人任由一大群人慌慌张张地赶过来,手里无一不拿着应急用的制式魔铳。
“你们要干什么?”一名值梦司的工作人员手中的魔铳已经解开了保险栓,只要扣下扳机,膛内的魔铳立刻喷发出炽热的魔铳。
“快点离开!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该死的兽人......”
“离开!我再数三声!快点离开!”
雌性熊兽人抱紧自己的儿子,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的位置,收起自己的能够攻击人的一切武装,垂下自己的耳朵道:“我的儿子被梦魇给附身了。”
在场的所有人明显愣了一愣,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的展开会是这般,但他们手中的魔铳并没有放下。值梦司员工的眼里,兽人都是一群残暴,凶恶,不可信的生物。这里大多数拿着枪的人都是从那场叛乱中生存下来的人,心中早就带着很浓的怨气。
“我只是恳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雌性熊兽人小心地重复,确保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到他说的话,“他在一个月以前就......在睡觉的时候被梦魇打下了标记......”
“这也是活该!”
“没错!”
“他一个月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了......整整一个月......”熊兽人抿着嘴,却忍不住一泓委屈的泪,“在这里求求你们.......可以帮帮他么,我什么都可以做......”
“谁会相信杀了我们那么多同伴的兽人!要是过一段时间来,我们说不定会帮你,但现在叛乱刚刚过去,谁会信一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有着尖牙利爪的兽人呢?”
“就是!趁我们现在还没开枪,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吧!这里不欢迎任何兽人!不欢迎!哦,当然,你也可以去隔壁的兽人管理司,他们会把你抓起来剁成肉酱!”
小熊兽人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这些人类!我们走......不要,不要管他们!总会有办法的!”
但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走,她甚至动都没动。她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但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必须要付出更多,更多......
梦魇的标记若是无法从身体里及时取出,宿主的灵魂就会马上衰弱,灵魂消散的结果便是彻底的死亡。
“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我儿子可以.......我求求你们,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什么都,可以做的......”
一双极其沉重的膝头,弯了下来,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破口大骂之中。
“你们在干什么?”谢尔顿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一脸怒意。
“兽人闯进了值梦司!”身边的工作人员理直气壮地说。
“但值梦司的职责不就是应对梦魇的么?既然有兽人来了,那我到场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