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兰在离夜总会不远的一家卖珠宝的商行内挑选完戒指,付钱收了货。在听到枪响之时,他也像其他人一样迅速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在经过夜总会的正门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福特的马车,在惊讶之余,他不禁担心起福特的安全,但又想到这家伙天生命大,便顺着慌张逃离的人群一道跑走了。
在夜总会的另一边,福特在基克的掩护之下逃离这个地方,手持火铳的骷髅面具男正慢慢地走向两人所在的后门的位置。就在这时,一个没有顺着人流逃跑的人竟是阴差阳错地阻拦住了这位面具男的去路。
“这是什么?”在夜总会做侍应的埃里康看着对方手中的火铳道,“鬼节么?鬼节还没到啊?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听说每年那群人都会像暴动一样,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暴动啊。”
福特恰好从夜总会的后门逃了出来,他刚刚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外,便听到又有一声枪响从不大的走廊内冲泄出来,他的步伐顿时起了踉跄。在稍稍犹疑过后,他不顾一切地向外围跑去,坐上自己的马车,重重地一挥马鞭,马车的轱辘顺应着轮转开去。
夜总会内的埃里康睁大眼睛,呆滞地看了眼身边墙壁之上仍在冒烟的狰狞弹孔,双腿瘫软下去,啪嗒一声靠在墙边。待他回过神来,那个面具男早已经从他的身边消失不见,基克看到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噔噔噔跑过来,半是恐惧,半是训斥地对他说道:“喂,埃里康,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埃里康的眼球突出,喃喃道:“要是我被击中了的话,那可就有趣了......”
“你脑子坏掉了吧......”基克颇为无语。
福特连忙把马车开到远处的一片较为偏僻的街区,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来,慢慢地梳理现在的情况。在这个时候,他却又在自己的马车上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他恐惧的东西:他的马车的车窗被人用什么东西给砸碎了一个大口子。这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之前在夜总会大厅内的那个持铳的人是朝着他而来的。若是这样的话,原本就是一趟浑水的处境又要被搅得更加惨白了啊。
现在已经晚了,福特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不回家,但他在回到家之后,他发现在护士诺玛正坐在自己的家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她看到了车窗上有一块地方碎裂开来,也看着福特将马车安置完备。她站了起来,正对着朝自己慢慢走来,却又没有任何搭理自己的欲望的福特一脸愁色。
“什么事?”福特抽出自己的钥匙,准备转动锁孔。
“让我别再和你扯上关系又是怎么一回事?”诺玛颇为不满地问道。
但对方却没有回应,继续伸手转动锁孔,但诺玛并未就此甘休,反倒是朝周围的居民区大声叫道:“福特先生无视我啊——”
福特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喂喂!你小声点......会扰民的啊。”
“那你让我进去啊。”诺玛的两根漂亮的小眉毛翘了起来。
福特将钥匙从锁孔里拔了出来,说道:“在外面说吧。”
“你家里有什么人吗?”诺玛问了,但是没有收到相应的答复。她坐着福特的马车来到了一处装饰用的喷泉旁边,两人一起坐在喷泉旁边的长凳上。当然,现在是夜半,根本没什么喷泉的必要。四周安静得很。
“你的车怎么了?有什么人洗劫你车上的财务么?”诺玛问道。
福特正襟危坐道:“不,什么也没有偷。”
“不快点修好的话,会变成那样的。就是那个破窗效应。”
“就是那个放着不管了的话,整台马车就会被砸碎的效应吧。”
诺玛点头道:“实际上人的心灵也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见诺玛没有回答自己,福特便又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所以,你叫我别再来找你了又是什么意思?”诺玛小心地侧眼看着福特的脸道。
“你现在观察我的反应试图挽回的这种态度,我觉得很烦。”福特干脆利落地说道。
“等等——”
“——说实话,我当时有点......不,是相当高兴。这样的自己太难为情了。”福特丝毫没有去看诺玛。
诺玛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拜托......”
“别利用自己女人的身份,太卑鄙了。因为你,罗宾才......”
“我知道了,我全部跟你说。”诺玛抹着眼角的泪说道,“你不用说你知道多少,我确实和阴沟交往过。”
“一上来就说我不知道的事啊。”福特的嘴抿了起来。
“交往了四年吧。我没办法违抗他,”诺玛哭了起来,“因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