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妍点头:“是,他修落叶凌空剑,必然要找白玺仙君拿最后一式,我们想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落凌空如此精妙,他不在自家后辈里帮青帝找传人,这点太奇怪了。”
夜莺抿着唇,不答反问:“你与卫临什么关系?”
顿了下,&nbp;又解释,“只是有些好奇,你们看起来很信任彼此,关系却又不亲密,不是亲人、不是恋人,也不像是知己。”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不可避免地低落起来,&nbp;白玺与青落也很信任彼此,他们是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但关键时刻,又可以交付后背的知己。
“朋友。”
穆妍的声音拉回了夜莺的思绪,她不太满意这个回答,“遇到相投的朋友,确实可以相互信任。但你是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在下界可不像星阙,能信任到不学习斗法吗?”
穆妍想了想,白玺的事情显然涉及夜莺的秘密,不坦诚一点,怎么能让对方吐露秘密了。
她道:“我不是因为他放弃学斗法的,而是另外一个人。其实我们能信任的人有好几个,只是他们还未飞升上来而已。
在沧澜的时候,我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到一起,成立一个门派,又相继飞升青玄,重新建立门派。”
夜莺怔住,&nbp;旋尔羡慕道:“真好啊。”
修炼一途,&nbp;诱惑太多,很多人走着走着就丢了初心、丢了同路人,最后孑然一身。
他们总说大道孤独,但大道就是大道,孤独与否,只是个人的选择、际遇问题。
穆妍冲她眨了眨眼,笑道:“再者,我是炼丹师,不代表我没有反抗之力,药与毒可从来不分家。”
夜莺轻笑起来,压抑的内心松泛了几分,她望着淡蓝的天幕,有些茫然道:“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白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来自青玄,听过神隐宗吗?”
穆妍老老实实摇头,“没有。”
夜莺怅然起来,“那是我的家,&nbp;在我们那会儿,&nbp;我们神隐宗可是青玄巨擘,&nbp;最顶尖的宗门。
我出身掌门一脉,&nbp;家中长女,自小备受长辈们宠爱,为我取名如歌,希望我的人生能如歌般美好。”
穆妍的眼中蓄满羡慕,名字啊,伴随一生的祝福。
“七岁那年测资质,测出空灵仙体,受到家族资源的全力倾斜,不过一年多时间,我就突破到合体境,根基还未有任何不稳。
那会儿少年意气,一心想着扬名天下,为了在几年后的星域小辈比试里脱颖而出,我甩开护卫,独自去妖域历练。
到底经历少,经验不足,打伤几个同境界小妖后,我被它们的父母打伤了,靠着家里给的法宝才勉强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