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让斯图亚特羞愧难当。
他本想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大家知道他的优秀,没成想最后丢了个大脸。
“没事吧?”戴茜关心了斯图亚特一句。
“没事,我上去的时候就有想到有可能摔下来了,所以一直防备着……”斯图亚特忍着痛,努力找补缓解尴尬。
戴茜没和这个要面子的大男孩多废话,扫了一眼几人,大声道:“会骑马的,各自照顾一位不会骑马的同志。”
“是!”
“是!”
“这位同志,到我这里吧!”
“来我这啊!”
分站的同志、维肯季、奥古斯特邀请不会骑马的新同志们过来。
“维拉克同志,来吧?”戴茜重新上马,邀请维拉克一起。
“还是让康妮同志来吧,我去他们那边。”维拉克觉得有些不妥,提议了康妮同志过来。
戴茜爽朗地笑了一声,冲康妮伸出了手:“康妮同志,来吧。”
“谢谢!”康妮上马,紧紧抱住了戴茜。
维拉克则去了阿尔谢尼那边,一行人没有多等,策马向着冬堡的方向赶去。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十几匹马发出密集的踏地声,第一次骑马的几人在颠簸之中发出阵阵惊呼。
“阿尔谢尼同志,这里应该离冬堡有相当一段距离吧?”维拉克也怕掉下去,两手抱住了阿尔谢尼。
“是的,如果我们靠马一直赶路,最早也得后天才能到,所以等到了下一处接应地点,我们会换货车前进,这样就能保证明天晚上前跟弗拉季斯拉夫、科兹莫汇合了。”阿尔谢尼知道维拉克真正想问的是他们到达的时间以及具体如何前往冬堡,于是一次性说明了规划。
“好的。”维拉克脑海中浮现出弗拉季斯拉夫、科兹莫两人模糊的身影。
这两個人他都没有见过,不过在前期的准备工作中,或多或少地对他们做了些了解。
弗拉季斯拉夫,巴什人,是原巴什工人互助会的会长。在互助会与国际平等联盟巴什分站合并以后,担任了副站长的职务。
科兹莫,巴什人,原平等会巴什分站站长,合并后依然保留了站长职务。
这两人和过来接应他们的戴茜同志,即是分站里的三位主要领导者。
“不过,我们这趟并不进入冬堡。”在维拉克回想之际,阿尔谢尼主动说道。
“不去冬堡?为什么?”维拉克费解地道。
“冬堡现在检查得很严,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安全地把你们送进去,而且弗拉季斯拉夫、科兹莫他们也出于安全的考虑,目前在冬堡外面的一处秘密站点待着。”阿尔谢尼解释道。
维拉克听罢,面容凝重了许多。
巴什的情况显然比布列西的要复杂严峻得多,莱泽因当初大批士兵巡查、宵禁都不至于让同志们无法进出,现在他们竟然连进入冬堡都很是困难。
如果进都进不去,那种种工作就都无法展开,更别提发起革命解放冬堡、巴什了。
不过,这也正是自己带人过来的原因。
要是巴什一切顺利,那也就用不着他插手了。越是困难重重,越需要他去打破局面。
“阿尔谢尼同志,再快一点吧。”
“好。”
——
七月三日、晚上十一点出头
阿尔谢尼、戴茜勉强完成了他们的约定,一路没有停歇,将维拉克等人带到了距离冬堡仅有十几公里的一座小镇中。
小镇这个点已经分外安静,街道上难以寻觅到哪怕一个行人。他们乘坐货车抵达小镇外表,便怕惊动镇民,提前下了车,由戴茜、阿尔谢尼分别领头、殿后,蹑手蹑脚地带人摸向了靠最东边的一栋屋子。
先是骑马,然后又是坐货车,这样不停歇地赶了三十多个小时,令同志们大都昏昏欲睡疲惫不堪。现在又无人迎接,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前进,算是相当为难一些人了。
好在那屋子并不远,这么走了几分钟,他们就来到了屋子的后门前。
戴茜有规律地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后门被打开,昏暗的屋子里亮起一根微弱的烛火,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引着众人走入其中,随后将门轻轻关上。
“哎哟……”
“抱歉抱歉……”
“都小心一点。”
屋子空间倒是挺大,十几个人进来也不觉得太过拥挤,只是一直只有一个人端着蜡烛,让他们看不太清周围的环境,免不了相互磕碰踩脚。
“大家安静,跟我来。”端着蜡烛的男子向屋子的一边走去,停在了一处地板前,“戴茜同志,帮我拿一下。”
“好的。”戴茜上前接过蜡烛。
男子腾出手蹲下,掀开了地板,露出其中散发着光亮的地下室:“同志们跟我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