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个没问题,你想拍多少拍多少。”副监狱长把卡帕带到了普通的监牢前,看着他拍取素材。
“卡察。”
“卡察。”
卡帕一边拍取素材,一边思索着与被捕的国际平等联盟成员接触的办法。
想接触,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一直监视着自己的副监狱长支开,但支开他,自己一个外来人也没办法自由出入各个封闭区域。
似乎并没有什么对策可以实现自己的目的。
“怎么样了?”半个小时后,副监狱长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依然没有想到办法的卡帕只得放弃:“都弄好了,那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回到报社后,卡帕将情况汇报给了主编拜伦,再次申请了前往监狱,采访国际平等联盟成员。
这次,主编拜伦没了那股兴奋劲,沉吟一声后,就安排卡帕先忙别的去了,还让监狱的报道先放一放,现有的素材也暂时不得使用。
显然,主编了解到监狱那边如此警惕的情况后,第一时间意识到哪怕自己去请示上级,也大概率还是行不通。
谨慎起见,他所能做的就是中止这方面的工作。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那份数次都没能写完的稿子,卡帕再一次陷入思考。
这一系列的事情太过反常。
国际平等联盟成员被抓一事明明人尽皆知,监狱为什么三番五次阻挠自己进行采访,哪怕一张照片都不允许拍摄?
主编拜伦又为什么一听说监狱不允许接触国际平等联盟的成员,就立即暂停了自己这方面的工作?
他们似乎是在瞒着什么。
对!
瞒着什么!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卡帕细细思考着,监狱、被捕的国际平等联盟成员,究竟有什么地方需要瞒着自己。
国际平等联盟的人!
卡帕突然想到。
监狱瞒着自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关押国际平等联盟的成员!所谓的抓捕了几百名国际平等联盟成员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报纸上报道了那么多,自己忙公务却都无法见到那些人一面!
同时,更大的问题接踵而至。
他们捏造数据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给予来泽因里的民众们信心?别扯了,他们欺压民众成那样,压根没考虑过民众的感受!
难不成和他们诬陷国际平等联盟一样,是想向外界宣告国际平等联盟不堪一击?也说不通,如果是这样,那完全没必要瞒着他,毕竟他也是诬陷国际平等联盟计划的一部分!
卡帕隐约感觉自己触及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一虚报的数字,不服务于任何已知的计划,它更像是在利用一个简单的外壳掩盖内在复杂的目的。
“啪嗒。”
一滴汗滴落在了稿纸上。
自己正在越陷越深。
卡帕感受到了未知的庞大力量与威胁。
他想接着调查下去,但在那之前,他不得不先解决家人的安全问题。
自己的妻子孩子都在来泽因里,自己一旦出事,她们也难逃干系。想调查,想搜集真相,帮助到国际平等联盟,就得先把她们送出来泽因。
“主编。”
卡帕找到了主编拜伦。
“怎么了?”拜伦刚挂断一个电话。
“我想申请让我的家人离开来泽因。”卡帕道。
他们随政府军一同来来泽因的时候,家人也都被强制带来了。此举明面上是要保护他们一家人的安全,背地里则可以有效地胁迫控制他们全心全意为政府做事。
想走正当途径安排家人离开来泽因,他就必须得向主编进行申请。
“出什么事了吗?”
“暂时没出什么事,我是担心我们报道了这么多虚假的消息,会遭到国际平等联盟的报复。”
主编拜伦笑了笑:“这点你不用担心,政府安排了专门的士兵护卫安全,另外国际平等联盟也干不出报复妻儿的事情。”
“真被逼到绝路上,谁能说得准他们会做什么呢?尤其来泽因里就有他们留下来的行动队,万一他们抓住了我的妻子孩子,用她们要挟我怎么办?”卡帕尽可能表现得很惶恐,想博得主编拜伦的信任。
“这么说吧,国际平等联盟要是在我们有防范的情况下能把你的妻子孩子抓起来,那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直接向我们下手了。所以不用想那么多,与其担心家人,不如自己小心点。”主编拜伦没有答应卡帕的申请。
“……好吧。”卡帕没有再强求,引起拜伦的怀疑。
他原本计划的是,把装有证据的胶卷交给妻子,让她带着孩子离开来泽因,直接去国际平等联盟的总站来利斯特市。
现在看来,这条路也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