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别把窗户关了。”
莫莱斯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维拉克只是摆了摆手。
……
二十分钟后,迪亚兹、齐怀特、阿德尔、小威廉以及两名同志来到了旅馆门前。
迪亚兹有信心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阿德尔,所以为了其他人的安全,在进入旅馆前他特意让齐怀特、两名同志带着小威廉先去附近休息,等待莫莱斯的接应,自己只身和阿德尔进入其中找到了维拉克。
“好久不见。”维拉克所在的房门没有锁,他先前就站在窗户边看到了几人,因此专门站在客厅里迎接阿德尔与迪亚兹。
“好久不见。”个头差点要超过门框的阿德尔率先走了进来。
迪亚兹握着枪紧随其后,防备阿德尔做些什么。
“请坐。”维拉克可不想站着仰视这么一个有压迫感的人,在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示意其坐下聊。
“好。”阿德尔来到沙发前坐下。
迪亚兹将门关好,没朝里面走,就站在门口持枪紧盯阿德尔。
“没穿着那身衣服,还是感觉你是监狱长,现在我们正在戴曼斯监狱里谈话。”维拉克与相对而坐的阿德尔对视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在监狱与阿德尔、莱克特周旋的时候。
“以前你穿着囚服,也没遮盖住那股不凡,只是我以为我很高估你了,最后还是发现对你的了解非常浅薄。”阿德尔道。
维拉克翘着腿,察觉到自己再与阿德尔对谈,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喘不过气,直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轻易看穿的想法。
这其中既有阿德尔地位不复以往的缘故,也有自己在那之后又经历了许多事情,见过了更多的大场面的原因。
“你找我有什么事?”维拉克没再废话,开门见山道。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平等会。”阿德尔面色平静。
“了解平等会做什么?”
“你放了足足两千名犯人出去,还杀死了司法部部长的儿子莱克特,害得我不能继续留在戴曼斯监狱,那我只能再找个新出路了。”阿德尔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和维拉克、基汀昨天的猜测一致。
阿德尔想加入平等会。
只是他说得太过轻松,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仿佛平等会是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平等会不是说来就来的,别把它当作是个随随便便的组织。”维拉克没那么轻易答应。
“当然。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阿德尔还是冷淡的模样,看着也确实不像是头脑一热想着找个去处就来联系维拉克了。
“那你对平等会有什么了解?”维拉克问。
半晌,阿德尔才道:“有很多人愿意为了平等会,或者说为了你们向往的那个目标而死。”
“没了?”
“没了。”
“阿德尔,这可不像你。”维拉克摇摇头,“你做事一定会考虑得很周密,不可能只抱着这么简单、模糊的理由做决定。你也应该清楚,你要是不说,我是不可能准许你加入的,而且还会怀疑你是不是另有目的。”
阿德尔拿出了根和做监狱长时完全没法比的劣质雪茄,将其叼在嘴里点燃:“我相信你一定有一个疑惑。”
“什么?”
“戴曼斯监狱的一个破监狱长有什么好当的,莱克特明明开出了比做监狱长更好的条件,我为什么宁愿和他作对也不离开。”阿德尔道。
维拉克都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当初他和基汀、莱克特等人都无法理解阿德尔的坚守,不明白他这么热衷于当监狱长意义何在:“是你想把莱克特逼走,独吞黄金?”
“不是。”阿德尔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摞信,递给了维拉克。
“嗯?”维拉克接过这些看着很陈旧的信封,发现上面的署名都是谢里夫·阿德尔,并且寄往的地方遍布了布列西的各个地方,“是因为这些?”
“嗯。”
“这是你寄出的,可为什么又回到了你手中?”维拉克还没拆开,先问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阿德尔看着维拉克手里的信封:“因为我根本没寄出去。”
维拉克意识到其中有什么隐情,于是不再多问,而是拆开信封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