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瑜没有想到湘颜会这么问,唯一犹豫,还是点点头,说道“是!”
湘颜无语了,表示沉默,看着窗外的风景都比看着这个冰疙瘩舒服。而且,湘颜很奇怪今天这位丞相大人说话好像很不客气,尤其对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大人更不怎么客气,想到这里湘颜就觉得有些奇怪。
湘颜本不想理会他,但是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去白云观?”
湘颜面对韩瑾瑜的时候都没什么好脸子,虽说是她的前夫,可是却是个欠揍又磕碜的前夫,她实在很难给他好脸子看,虽然貌美如花,比之女人还要美艳三分,可是,就是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韩瑾瑜闻言,刚舒展开的眉头眨眼间又聚拢起来,车厢里的空气似乎也降低了几度,牙齿紧咬,良久才平息下来说道“你如不出城,我也不用跟来,你一定要出城若是用强把你留下,只怕你也不会束手就擒吧?与其闹得街头巷尾人人尽知皇上颜面全无,还不如跟着你跑一趟。”
湘颜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她跟他之间真的不能多说一句话,犯冲!
湘颜索性掀起了车窗帘子,欣赏车外的景色,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忽闪而过,许许多多的野花开在田埂上,路边上,随风摇动散发着属于自己地的芳香。
湘颜静静地发呆,韩瑾瑜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双眸晶晶亮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还不时的低头看着地面,心里就一阵好奇,有什么好看的。
马车已经在这条路上跑了很长时间,终于在前面的拐弯处拐进了一条山路,进了山,树木更茂密了,野花也更多了,不时传来的清脆的鸟叫声,让湘颜的嘴角不时的都弯了起来,这样的自然风光是她最喜欢的。
“为什么在男人的世界里牺牲的永远只有女人?为什么女人就能甘愿被牺牲?为什么他为了家国天下,为了百姓苍生,为了所谓的宏图霸业,就要牺牲掉我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这些事情不能两全?我有太多的为什么得不到解答,我有太多的为什么他无法给与我解释,所以我只能逃离。”
韩瑾瑜有些愣住了,没想到湘颜突然之间会回答了他之前的那个问题,可是这个回答却让他更惊讶,她的想法竟然如此的强悍,难不成他还想独占皇帝一人不成?
韩瑾瑜正要说话,湘颜猛地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他,抢先一步说道“不要拿那些诺的大道理来压服我,若是能压服得住,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韩瑾瑜看着湘颜,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徐曜的眉头都会如一团麻一般解也解不开,看着湘颜讥讽地说道“国家大事、黎民百姓哪一件不是大事?在这些大事面前,你说的那些都是渺小无比的。国家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边境极不安稳,落桑国出了两名勇将就敢对我朝虎视眈眈,北边的草原各部落若不是内斗不止,现在明夏国岂能如此的平稳?感情?真是幼稚!做一个亡国之君更加不能谈感情了,因为命都没有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谈了感情就会灭国吗?胡扯!”湘颜怒极斥道,转过头看着韩瑾瑜,冷笑一声“簪花簪缨两位将军又有何惧?不过就是仗着铁甲神兵横行无比,须知道一物有利必有弊,铁甲神兵不管是士兵还是马匹,全都是厚重的铠甲,固然可以刀枪不惧,勇不可挡。可是相反的,正因为铠甲过多,负重极多,马匹的承受能力有限,这就决定了铁甲神兵绝对不能进行长距离作战,而且战斗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若本小姐身为前锋大将军,定然会诱敌深入,断其粮草,四面包围必能奸之。”
韩瑾瑜闻言全身大震,她居然懂得兵法?可是现在不是考虑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有个疑问,道“你说得倒好听,必能奸之,铁甲骑兵刀枪不入,你用什么奸之?普通士兵碰上他们,简直就是鸡蛋碰上石头,瓦罐碰上井壁,自取灭亡!”
“哼,这有何难!我刚刚就说过,有优点就必定有缺点,那铁甲神兵全身上下全是铠甲,可是那马蹄子上包上铠甲还怎么跑?马蹄就是唯一的缺点!有一种枪,叫做钩镰枪,钩鎌枪是在枪头锋刃上有一个倒钩的长枪。枪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头上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枪杆长六尺,粗圆径为四寸,以木制成,杆尾有铁鐏,长四寸。这种枪,就是专用来砍马腿,马没有了腿,还有什么威风!”湘颜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神情激动,眼带犀利,看着韩瑾瑜,冷笑道“听说丞相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曾听说过这种枪?”
韩瑾瑜越听越是兴奋,纵然湘颜最后一句包含讽刺,他也浑不在意,大笑道“好,果然是好办法,说的对,马没有了马腿,还能逞什么威风?这下好了,有了办法,看那罗氏兄弟还能如何逞威风?”
罗氏兄弟?湘颜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定是那娘性十足的两位将军了,原来姓罗。
“既有办法破解那铁甲神兵,只是铸造兵器却也需花费时间,须要想办法牵制住他们才好。月印国势单力薄,看来我得上书皇上,在边防调动军队给落桑国施加压力,兴许还能有喘息的空间。。。”
湘颜看着韩瑾瑜一个人在那里难喃喃自语,没想到平日惜子如金之人,这会倒是口若悬河说个没完了。原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只不过有些人隐藏起来不被别人看到罢了,听韩瑾瑜刚才的话,倒是一个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的上好料子。
“对了,忘记了一点,有句话要问你。”韩瑾瑜猛地抬起头看向湘颜,那双黝黑的双眸闪着黝黑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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