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一堆堆场面话了,这种程式化的言语不再进入我的脑子。只是远远瞧着师长和一个个伤兵敬礼致意。
队列散去,我在最后的时刻找到了于一舒。这次她并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副干练的职业装,西方人穿的那种。
“呦,怎么样,伤好点了吗”于一舒问
“好多了,于医生,好久不见啊,你,你也会去重庆吗?”
“会,这次我和师长他们一块儿走,但我还是会回来的”。
我不信。
“师长为什么会被突然调走?而且还保留原职,他这到底是升了还是降了,一舒你了解多少”
“我感觉是回去镀金吧”
“那这还有三千多人的部队就不要了?如果是因为战功的话,怎么还保留师长的位置?”
“这我不知道,也不管我的事。唉,对了这次见你怎么感觉有些沧桑呢?”她问
“仗打的有点倦怠了,怎么说呢,没有那个劲头了”
“嘿,你这人真没有长性,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回头见,我回来到时候给你带些好吃的氨说罢,她挥一挥衣袖,留下一脸木然的我。
再见?还会再见吗?怕是再也不见吧。
回到了我们的棚子,只见李之伟在带领大伙在搭建木床。李之伟见我放下手中的工具“回来了岑,又去找那个于医生去了?”
“没没,哪有的事,就是随便走走,看看周围的地势,贵子如果来从能进攻”我顾左右而言他。
“我感觉晚上可能下大雨,大家伙都睡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啊,而且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呢,寻思着多做几个木床,这大伙晚上睡觉也能舒服些”李之伟说。
入秋的雨说下就下,这雨的量已经不能用淅沥淅沥来形容了,按二宝的话说就好像天空漏了个洞一样。雨水降落到地表后又不断涌入我们的营帐,李长岭和张鹏带人拿着一个吃饭的盆不断的往外淘水,因为如果放任雨水留进来,那我们后半夜就要泡在水里了。忙活了能有一个时辰,雨势终于有所减校
渐渐入夜,除了一人在站岗外,其他人早已进入睡梦当中,前几天的夜晚大家都还能聊聊天,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大家都没有什么要聊的。亢哥的呼噜声搭配着地下插着的一支火把成为了这黑夜中的调味剂,提醒着哨兵打起精神。
虽然生活的条件艰苦一些,但是起码周围不再有突然冲出来的贵子,每个人都可以放轻松的去睡上一觉,这是种安逸,没有生命危险的安逸。望着这支火把,于一舒已经在去往重庆的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