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抹酸涩之意涌上心头,他见到了明月,却又不怎么开心,因为此次是宣武皇帝的寿辰,按理说,明月不该来也不能来。
可明月却来了,无非是因为季逍遥罢了,忆起前段日子天下传的沸沸扬扬,明月跟季逍遥是一对的事情,君墨染就恨不得铁骑踏宣武,横刀斩逍遥。
而沈明月专心的吃着膳食,一国之君的寿辰,膳食均色香味俱全,让人无法拒绝。
席间一位大臣站了起来,话语温柔却显得讨好之意:“皇上,如今是您的寿辰,可朱雀皇帝却空手而来,想必有大礼准备献给您呢,臣提议,立刻献礼,让臣也长长见识。”
他是宣武的新科状元郎,却不是只知读书识字的书呆子,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处事圆滑,获得诸位大臣与季承天的赞不绝口。
刚刚朱雀皇帝进殿之时惹得季承天不痛快,他自然敏锐察觉到了,此次若能落了朱雀皇帝的面子,季承天定然要嘉奖他。
“哦”君墨染嗓音极冷中透着漫不经心,“你提议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朕的礼物”
那状元郎听此立刻阴沉了脸,转瞬便唇角含笑,不卑不亢:“臣没见识,自然想见见朱雀皇帝送来的贺礼是何等珍贵。”
他话语极其温柔知礼,倘若君墨染再恶语相向,便过分了。
“你没见识,与我何干”可君墨染偏生不爱有人来编排他做事。
他就算今日没带贺礼,真的空手而来又如何季承天与他同为一国之君,还能为了一件贺礼闹得两国交战不可搞笑至极!
上坐的季承天唇角微笑,仿若和事佬般:“李智!谁让你催促朱雀皇帝献礼的人家朱雀皇帝做事随性,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怎么能贸然催促人家献礼”
李智是那新科状元郎的名字,季承天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呵斥李智,实则指桑骂槐,说朱雀皇帝随性,没带贺礼,不顾两国友好。
“是,臣错了。”李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而坐下。
而向来心思深沉的君墨染又怎能听不出季承天的弦外之音,他眼眸闪过一丝凌厉,随后脸颊笑意满满:“宣武皇帝生辰快乐,朕自然准备了好礼的,本准备宴席过后,亲自送给宣武皇帝,可无奈那位大臣等不及了。”
“哦什么东西需要亲自送与我”季承天溢满困惑和兴味。
“呵。”君墨染低笑,随后清了清嗓子,朝殿外用内力唤,“杜鹃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七彩琉璃裙,脸颊楚楚可怜犹如仙人般,让人不禁生出倾慕之意的女子走了上来。
“参加宣武帝王,宣武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杜鹃在此,祝您生辰快乐啦。”
娇媚入骨与单纯可怜的长相完全不符的声音缓缓从女子口中说出来。
季承天眼眸泛过一丝厌恶,而季逍遥脸颊上浮现出抵抗。
一位女子被亲自送给季承天朱雀皇帝的弦外之意,此时尽显。
呵,想在宣武皇宫安插眼线,这么明目张胆的。
而君墨染和善至极:“这是杜鹃,良家女子,擅长舞与歌,嗓音如杜鹃般好听,舞姿如洛神下凡,朕特意为宣武皇帝培养的生辰礼物。”
杜鹃听此,脸颊浮现出一丝丝红晕,仿若单纯的女子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