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遵循着大鱼吃小鱼的法则,同样,大附魔会吞噬小附魔,那些小附魔或是会被它消化,或是会留存在它的体内。
当我们打爆大附魔的身体时,这些小附魔也会到处乱爬,就像是踩爆了蜘蛛卵一样,瞬间密集恐惧症发作,让你不寒而栗!
在与附魔的对战中,我最烦的就是这种,又恶心,又难搞。
被附魔钻入的子义全身的血管开始显现青黑色,附魔的力量在他的血管中流动。
两边突然飞出了水舱的两半,“砰!”一声,将子义关入水舱,悬浮在了空中!
槽!
我回望一排排已经做好的水舱,里面该不会都是已经被附魔侵入的天人吧!那我得治多久?
我好不容易把天域里关押的附魔入侵者治愈了一半,总算有了休息盼头,结果,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家伙,又给我造了一批!
我压制在心底的魔性要爆发了!老娘要掀桌!是不是还嫌我事不够多!
“啊——”穆林举起手中的枪愤怒地向前方射击,一颗颗光弹在结界上打出一圈圈光晕。
对方就是故意的,让我们看得到,却救不着!
水舱就那样直挺挺地竖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如同胜利的旗帜,在向我们炫耀。
倏然,周围蹿出了锁链,直朝穆林冲去,对方又要抓穆林!
我立刻甩出了玄燚,玄燚飞速切断了空中的锁链,但却有更多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冲出,如同蛛网!
穆林也举起枪,向那些锁链扫射,一颗颗光弹在空中炸开,如同绚烂的烟花,击中密密麻麻的锁链,锁链随即而断,但更多的锁链又源源不断地从黑暗中蹿出!
我立刻扬手,“啪!”在这个世界里,打响了响指。金色的结界瞬间笼罩我和穆林,也切断了那些锁链。
密密麻麻的锁链在我们面前交织,在我的结界上如同毒蛇一样攀爬,渐渐将外面的世界遮盖,也遮住了那一个个水舱。
在那高台上,隐隐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森绿的眼睛在锁链之间带着嘲讽的冷笑,宛如在讥讽我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天人,在笑我们如同蝼蚁不配与他面对面。
锁链彻底将我们包裹,地面忽然又开始飞速移动,黑色的锁链在我的结界上消失,整个房子也在我们结界外快速旋转,移动!
眨眼间,我们竟是站在了医院的入口,我们的身后就是医院的大门,门外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阳光明媚,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在地面上投落斑驳的树影。
这棵梧桐树我见过,它还活着,就在那个旧小区的大院里。
穆林站在我身边,似是惊魂未定,他看向我所做的结界,目光里满是惊讶。
我撤去了结界,沉沉看他:“跟紧我。”
他一怔,随即惊疑地看着我。
我走出了医院大门,他立刻回神,紧紧跟在我的身边。
我站到了那棵梧桐树下,回头再看医院,医院上方有它的名字:雅西医院。
医院的建筑风格是教会医院,但医院上挂着的旗帜,却是曾经敌国的军旗!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城市被敌军占领后,医院也就是被他们占领,除了收治受伤的士兵,还有的成了邪恶的实验室!
凶残如同魔鬼的敌方研究员在这里进行诸多非人的生化武器实验,国人如同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被他们随意开膛剖肚,进行实验,孕妇,婴儿,孩子,都是他们手中的实验对象。
那时,是“魔鬼”在人间的时代,正如哼唧说的,人类魔鬼起来,没有他们魔族什么事。
“他在玩我们。”我说。
穆林立刻看向我:“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