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事态愈演愈烈之时,后头又有一群女子持着棍棒冲了过来,打头的正是当时那位在白溪村敢同江宁珂叫板的女子。
“你们给我住口!”
她气势汹汹地一甩棍子,在空气中挥舞出一片气音。
人群难得地静了一静,方才骂得欢的几个妇人们也不敢再出言挑衅,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那女子手中棍棒一指,直直朝向那个名唤大柱的男子,横眉问道:“我且问你,我阿桃妹子可有开口让你帮忙?”
“并……并无。”大柱十分汗颜,开口便想继续解释,却被女子骤然打断。
“那她可有开口主动同你说过话?”
大柱的头垂得更低了:“没有,我们本就不识!”
“那阿桃做错了什么?要受你们这群人如此羞辱?”
周围的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有些讪讪,却没有人好意思开口道歉。
女子立刻抬高了音量,脸上显出了几分凌厉:“就因我们势单力薄,因我们命运坎坷,便该遭你们欺负?这是什么道理?”
人群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
大柱攥了攥拳,垂着头站出来,看向众人,恳切又有些委屈道:“是我看她提着水费劲,才寻思着搭把手,我平日里不都是这样帮你们的么?怎的今日便成这样了?”
他转过身向阿桃行了一礼,叹气道:“是我给这位娘子添了麻烦,实在是对不住!”
先头那个闹腾的小媳妇也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半晌,只能甩手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你们走吧。”
“算了?”
持棍女子嗤笑了一声:“无端辱我姐妹,一句算了便想打发我们?”
那小媳妇顿时急赤白脸:“那你们还想怎么着,谁让你们都是一群寡妇,平日里不好好待着,一个劲地往男人堆里边凑!”
江宁珂听不下去了。
她走上前,冷冷扫了这几人一眼:“事情已经说清楚,错在你们,为何不肯道歉?”
见是她来,先前那小媳妇却反倒如同有了主心骨般,伸手指着对方骂道:“夫人,是她们整日在营地里花枝招展,还总跟着男人们一起训练,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一起训练?”
江宁珂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看向面前的这些女子,心中极快地闪过一个想法,并逐渐开始成型。
那持棍的女子见江宁珂也盯着她们看,便咬紧了牙关,低着头一声不吭。
江宁珂径直走到女子面前,兴致盎然地问道:“你们为何要一起训练?”
还未待地方说话,小媳妇便翘起唇角,斜眼瞟了瞟阿桃,得意洋洋地道:“谁知道呢,一群女人混在男人堆里,想的不过是那等子龌龊事儿罢了!”
“就是,打得哪门子心思,当我们不知道呢!”
这话一出,方才被如何羞辱也没有掉眼泪的阿桃,却是突然抢过姐妹手中的棍棒,发了狂般朝着她打了过去,那出手的架势还颇有些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