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到底是流民还是官兵,怎会如此难对付?那些砖又是哪来的?还有那会火爆的东西又是何物?”
起义军头领的面色十分难看,他一把揪起那几个报信的流民,面目狰狞道:“老子来这里可死了不少弟兄,你给老子说清楚,是不是你们同那伙人一起合谋骗了老子?”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流民们纷纷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疯狂求饶。
“小的只是见着他们带了很多粮食入山,而且他们也甚少杀人,以为这些人就是躲在此处的行商,别的小人真的不知啊!”
“不知那我留着你们作甚?”
起义军头领眸光森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手腕一个用力,掌中那截脆弱的脖颈就发出“咔”的一声,软软朝后歪去,再无声息。
此举吓坏了剩余的一众流民,他们心中都对自己主动招惹这等杀人不眨眼的悍匪而感到后悔不迭。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几道刀尖刺入**的声音,场上只余下几具流着血的死尸,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起义军们一时也摸不清对面山头里究竟藏有多少人,只见着他们一日日地垒起高墙,夜里火光闪闪,人声鼎沸。
不论是前山还是后崖皆守卫着不少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好捏的软柿子。
反倒是他们自己面临了困境,他们眼看着就要弹尽粮绝了。
而他们不知道,江宁珂与顾砚早在朗州城中之时,便防着天玑谷日后被围,早早地将粮食布匹药物等必需品都运了回来。
此时的山谷中根本就不缺粮食,即便是被围上个半年,这些粮食也足够他们吃的。
起义军首领眼看着自己要断粮了,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这片地方,毕竟不论对面有多少人,他们不缺粮这件事是肯定的。
他甚至能在清晨时能听到对面山头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鸡鸣声。
馋得他手下的人连说梦话都直喊“**鸡”。
他咬咬牙,只能吩咐手下的喽啰去山脚下寻一寻附近的村落,下手抢粮。
但天玑谷本就地势偏僻,那些喽啰往外寻出了好远,才勉强寻到了几个村落,里头零零散散住着几户人家,抢来的那点子东西还不够他们自己塞牙缝的。
就这般往外劫掠了几个村子,弄得周边几十里的百姓都怨声载道,只要提起这伙不明来路的起义军,村民们的口中便全是谩骂诅咒之语,这些都暂且不提。
待到了夜间,起义军们又试图发起一轮进攻,江宁珂带着娘子军们搬着投石车到了崖边,迎着箭雨对起义军展开了疯狂且不要命的一连串投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