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陆知白眨着眼睛,池予槿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她的手在陆知白头发上揉了揉:“没什么,觉得你很可爱。”
“是吧,我所有的朋友都是这样说的,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陆知白眼前突然闪现那个白衣女孩,她一如往常般的笑着笑着一跃而下。
“池予槿,我……”
陆知白心中无比的震惊,他眼睛无法聚焦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被绊倒。
池予槿发现陆知白的脸煞白煞白,她瞬间扶着将他放倒抱到床上:“深呼吸,放空自己。”
池予槿迅速连接上心率仪,夹在陆知白手指上,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手上的温度能让他感受到平稳与安心:“什么都别想。”
“我没想,池予槿你抱抱我。”
池予槿坐在床头,眼睛盯着仪器上起伏不定的曲线,陆知白把头埋在她的腰间。
陆知白此时的情绪就和仪器的曲线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想起那个女孩,他紧紧的抱着池予槿,从池予槿身上吸收一种名叫安全的味道。
池予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呀?陆知白,我就在你身边,你害怕什么呀?”
陆知白把脑袋搁在池予槿腰部拧了拧,然后抬起头:“我说不出来,池予槿,我就是很害怕。”
池予槿看着陆知白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弥漫着阴霾,内心无比的烦躁。
她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她却说不出来:“别怕,我在呢。”
“嗯。”
陆知白拉了拉她的手,用糯叽叽像个小猫咪一样的声音说道:“能留下来陪我吗?”
池予槿用手感受自己的眼睛靠在床头柜上,她看下了表:“我只能陪你到天明。”
陆知白心满意足的整个埋到了池予槿身边:“好。”
……
陆家,陆七安的书房。
站一旁的Whisky搓了搓双臂,他下次还是在衬衣面穿个毛衣吧,总裁简直就是行走的降温器,他不冷,他真的一点都不冷。
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七分,Whisky继续自我催眠,他不困,他真的一点都不困。
陆七安面无表情的盯着显示器,显示器上的画面正是医院的VIP病房,池予槿靠在床头坐着,陆知白把脑袋贴近她。
“Whisky!”
陆七安拎起来西装,Whisky吓了一跳赶紧跟上。
“陆总现在是要去哪里?”
陆七安没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散发着冷气,Whisky抿唇推了下眼睛跟上。
陆七安打开车库门,Whisky走到一辆车子旁打开驾驶室正准备进去被陆七安拉着领子拉了出来。
“我来开。”
Whisky吞了口唾液:“陆总,您要去哪里?我开就好了。”
陆七安冷冷的看着Whisky:“让开。”
Whisky不敢和陆七安直视,他垂着头走到副驾驶,好害怕呀。
“快点上车!”
Whisky连忙点头:“是是是!”
他提心吊胆的上了副驾驶,第一时间集合安全带并抓住了把手,陆七安撇了一眼Whisky,在Whisky尴尬的笑中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瞬间飙升到一百迈,像一只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那个,那个总裁,你准备去哪里呀?”Whisky失策了,他忘记把车窗关上,他就像一只被风吹着的傻狗。
“吱——”
陆七安停下了车,他远远的看着那栋楼上的那个已经关了灯的房间。
Whisky缓过神来往外看,原来陆总是担心二少吗?他拍拍衬衣。
“陆总,您上去吧,车子我来停。”
陆七安没说话,他冲着Whisky伸出两只手指,Whisky瞪大眼睛,陆七安不耐烦的勾了勾手指,Whisky胆战心惊的把兜里的烟递了过去。
陆七安夹起烟,在点烟器一点,他就坐着看着抽着烟不说话。
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Whisky和他的头发坐立难安。
陆七安在车窗弹了一下烟灰:“你说,为什么。”
“啊?”
Whisky紧张的上下牙打颤,他完全不明白总裁说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可他是总裁的贴身秘书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在今晚他的职业生涯就要结束了?
“算了。”陆七安的烟被他随手弹出了窗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