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别墅,他抬头看着只有走廊的灯亮着的别墅,突然有些落寞。
往常,池予槿应该坐在走廊灯下的摇椅上等他。
他捏了捏脖子挂着的三角片,缓的顺着楼梯走到二楼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只有浅浅的月光照耀在窗口。
床上鼓起来一块儿,陆知白轻手轻脚走进去,趴在床头轻轻的唤了声:“池予槿”
被子没有任何动静,他轻轻的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池予槿的脑袋免得把池予槿捂到。
随着被子缓慢想下,露出圆润的额头还有池予槿那双明亮的眼睛。
陆知白看到睁着的眼睛被吓得往后一坐,他把被子全部拉开:“池予槿,你没睡觉怎么不理我”
“本来是睡着的,被你吵醒了。”
池予槿保持着只有嘴巴动的姿态,一副不想进一步交流的样子。
“我……”
“你可以解释吗”
“暂时还不能解释……”陆知白停顿了下,“不过再过几天我会告诉你的。”
池予槿长长的呼了口气,撑着身子枕到枕头上,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知道了。”
“你怎么了”陆知白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什么怎么了”池予槿扭过头去看着他,脸上就有一个大写的烦,“难不成你觉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要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
陆知白觉得他有点儿喝多了,不然怎么会看着池予槿的四周开始扭曲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呼……”
池予槿深呼了口气,往床上一躺,又把被子拉高蒙住头,被子里面发出闷闷的声音:“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赶紧去洗澡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睡觉!”
“哎,池予槿……”
陆知白扒拉了两下池予槿用被子把自己缠成一条蚕宝宝,陆知白推了两下就松手坐在床头。
陆知白突然想起他第一次遇到池予槿的时候,他就想着如果能得到这个人就好了,第二次又在学校遇到的时候,他就想着如果能帮到这个人就好了。
再到后来他想办法住进了池予槿的出租屋,拉着她组建战队,背着她去芙兰……
“池予槿,我真的会保护你的。”
“我自己已经很强了,我用的着你保护”池予槿气的磨了磨牙,“陆知白,我只希望你不要做那些令人后悔的事。”
“不会的,我会把一些搞清楚,然后……”
池予槿猛的把被子掀开坐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英雄不要掺和我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池予槿瞪着眼睛,“我说我知道你今天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的话,我当时就冲过去那一脚会踹在你的身上!”
“陆知白,你别玩火!”
“那你呢”陆知白皱着眉,“如果这件事情很危险,我不能做,那你呢”
“你是想以卵击石,然后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悲伤,是吗”陆知白突然握紧拳头,“池予槿,我们可以一起承担!虽然在你的眼中我很弱小,事实上,我比你想象的厉害的多。”
“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你听不懂我说话”
池予槿紧紧的抓着被子,被子留下深深的褶皱,那种突如其来来自血管经脉的痛窜遍全身,她强压着心头的烦躁。
“有时候我还想问你到底在干什么”陆知白咬着牙,“别以为我不知道,陆七安没来参加节目是偷偷去了南境!”
“南境是什么地方充斥着血腥暴力的混乱灰色地带!”
“我不知道陆七安为什么要去南境,但是如果你们有共同的目标都在南境,那你完全可以告诉我,至少我手上有些东西不会随着名字的消失而丢失!”
池予槿左手紧紧的握着右手手腕,像是想要掐断痛觉传输神经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被气到爆炸。
陆知白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喝多了就喜欢说话,尤其是,他认为对的话,
池予槿已经听不清耳边的话语,她两个耳朵传来尖锐的鸣叫,晃了晃脑袋也看不清面前的场景,池予槿在床头摸了摸,忽然有些绝望。
言医生给她的药好像被落在出租屋了,近期没有这么猛烈的痛,她就没有吃药。
池予槿把右手伸到口中,狠狠的咬着虎口直到舌尖尝的那抹血腥。
陆知白恍恍惚惚的说了许久都没听到回答,他偏过头一看,银白色绣着暗花的床罩上面一片猩红。
血液从池予槿手中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陆知白忙的一把把她的手从口中抢出来。
“你怎么了”
“痛!”
陆知白也想起了当时池予槿说的,间歇性的身体痛彻心扉的痛会让池予槿产生想要破坏一切的,陆知白把手伸了出去:“如果非要破坏一些,那就咬我的吧。”
池予槿双手握着被罩一用力,被罩刺啦一下变成两半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的药呢!”陆知白慌了,“池予槿你的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