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承认你很强,死灵,但胜利是属于我的!军团不可战胜!你们都会被我的军团碾碎!”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被她从异世界召唤出来的恶魔领主已经陷入了苦战当中,低级亡灵没办法杀死他们,但他们同样没办法强行突围,阿奈尔唤醒了很多艾瑞达法师,这些倒戈相向的家伙,在他们新主子的命令下,用超巨量的,根本不在乎逸散的能量,以及那些不愿意安息的,漂浮在空中,没有任何理智的嘶吼的灵魂,那些狂暴的死灵,从天空到地面,将突围的道路死死拦住。
那些双眼里闪耀着红色光芒的亡灵就跟疯了一样,以一种不畏生死的可怕气势向前涌动,当脑海和灵魂里的声音以及意志被视为至高的时候,所有的牺牲都不再是难题了,更何况,亡灵……这些死在萨格拉斯手里的亡灵,从灵魂的最深处,就有一种对于恶魔的本能厌恶。
在阿奈尔将其释放出来之后,这种厌恶就成为了驱使他们攻击的最强指令。
不过在哈萨贝尔的新传送门打开之后,涌入战场的恶魔数量越来越多,让阿奈尔的进攻也变得迟缓了起来,此时,大半个玛凯雷废墟都变成了疯狂厮杀的战场,那种残暴对抗沉默的战争,早已经引起了驻扎在此地的圣光军团的注意。
他们之所以没有选择加入战斗,是因为他们觉得对战的双方都是应该被消灭的存在。
霍乱世界的恶魔,以及玩弄亡魂的渣滓!
不过乌瑟尔师徒两人看上去也不怎么需要圣光军团的帮忙,乌瑟尔看着眼前在三种顶级瘟疫中备受折磨,却又因为看到了希望,而哈哈大笑的哈萨贝尔,他摇了摇头,左手举起白骨之剑,暗红色的死亡裁决在空中嗡鸣了一阵,然后跳入了储物指环当中,这把桀骜不驯的魔剑对于这种带刺乌龟一样的对手已经烦躁到极致了。
双手空空的乌瑟尔立刻就遭到了哈萨贝尔的无情嘲讽。
“怎么,认输了吗?”
艾瑞达将军以一种趾高气昂的语气呵斥着,伴随着死亡裁决的消失,她身体里的那种痛苦也逐渐消失,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乌瑟尔认输的表现,但下一刻,死亡骑士的手里就出现了一枚暗红色的水晶。
乌瑟尔看了哈萨贝尔一眼,将那水晶捏碎。
“你……你这样被力量主宰的生物,根本无法体会……死亡的至高意义!”
一把闪耀着血腥气息的重型战斧出现在了乌瑟尔手中,当死亡骑士的手握住那战斧的那一刻,那股血腥气瞬间厚重了十倍不止,而那战斧也在瞬间吸引了哈萨贝尔的注意。
那似乎是一把骨质战斧,它就像是完全由某种野蛮生物的骨骼制成,双刃就是那被打磨的极其粗糙的参差骨刃,并不对称,却显示出了一种蛮荒的气息,斧柄是缠绕着红色布条的骨骼,上面长满了黑色的骨刺,在乌瑟尔的手握住斧柄的那一刻,那些骨刺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狠狠的刺入了乌瑟尔的皮肤当中。
“咕嘟,咕嘟!”
惊悚的声响响起,就像是巨兽吞水,它在汲取使用者的鲜血!它在痛饮鲜血,乌瑟尔本就苍白的皮肤更苍白了一些,而那平淡无奇的骨刃上,伴随着鲜血的注入,那作为战斧本体的,被打磨成一个狰狞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颅骨黑黝黝的双眼里,闪耀出了一抹跳动的暗红,还有那些被激活的,刻画在战斧表面的符文……
乌瑟尔将吞噬他血液的战斧举在身前,双手握住,这一刻,哈萨贝尔隐约间听呆了一声巨兽的咆哮!
它在渴望更多鲜血!它在吞噬一切!它在咆哮,它在嘶吼,它渴望死亡,它渴望嚼碎生命,来填补它永不满足的胃口。
魔器!
真正的魔器,比死亡裁决还要桀骜不驯的魔器!属于鲜血的至高圣物!诅咒之喉!
据说这是恶魔制作的武器,但不管是狄克,还是乌瑟尔,都对着说法嗤之以鼻,恶魔们做不出这样可怕的武器,这明显是来源于另一个文明,一个让人畏惧的文明,比恶魔更强大的文明。
“知道吗?”
乌瑟尔倒提着那战斧快速冲向哈萨贝尔自称为无敌的破坏黑洞,在到达黑洞的那一刻,无形的空间就开始撕扯他的身体,仅仅是2秒之后,乌瑟尔的盔甲就被彻底撕碎,5秒钟,他枯瘦而布满了死亡能量的躯体被割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那痛苦。
哈萨贝尔怒吼将战戟挥起,试图将攻来的乌瑟尔打回去,但死亡骑士根本不惧那攻击,任由战戟锋刃附带的破碎之力,将他的身体撕成了三块。
但同一时间,他手中的战斧也落在了哈萨贝尔的手臂上。
死亡骑士冷漠的站在那破碎黑洞当中,任由无形的空间之力切割身体,但不管它们怎么破坏,乌瑟尔的身体都在以超快的速度愈合,与之相反的,是被那战斧砍在手臂上的哈萨贝尔。
这可以撕裂一切空间的传送门守护者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还算年轻的脸正在飞速衰老,而她的身体,在那战斧落在她皮肤上,砍出了第一滴血的那一刻,她就开始被吞噬了,生命,最本源的生命。
它吃掉了绝大部分,将一小部分反馈给了乌瑟尔,似乎是分给他的“奖赏”。
“它渴望吞噬,我不是它的主人,但它知道我可以为它带来猎物,所以我也可以使用这把诅咒的武器,你不是它吃掉的第一个恶魔,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乌瑟尔身边的黑洞开始塌陷,他伸手将哈萨贝尔的头颅砍下,然后艰难的将那诅咒之喉放回了储物水晶里。
失血过多让死亡骑士眩晕了片刻,不过当他回头看去,当他将手里的颅骨扔向战场,这一刻,整个玛凯雷废墟,都成为了一片沉默之地。
恶魔们将失去这里……这是万年前的死魂的复仇,它晚来了2万年,但它总算来了。<!--PAGE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