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虔行者”号,这是总督的私人座舰,它拥有最先进的虚空引擎,可以在极端环境下实现空间跳跃,而且自带大能量防御护盾,即便是在十倍于己方的敌对星舰的包围下,也能支撑超过2天的时间。
就连它的外壳,也是由最著名的星舰专家,来自至高母星的侏儒大匠休莉·梅卡托克女士亲自设计的,这是一艘真正的艺术品,在必要的时候,它也会成为最锋利的毁灭兵器,永动型能量舱室能供给星舰两侧6门主炮源源不断的能量,最极端的情况,它甚至可以毁灭一颗小型生态行星。
这是难以想象的奢侈,当然也是休伦总督这种顶级的血脉贵族身份的象征,现在它担任这支舰队的旗舰,正在茫茫宇宙中,朝着一个偏僻的行星前进。
换上了军官制服的凯尔曼和巴斯隆站在圣光虔行者的会客室中,看着周围低调但是奢华的,充满了某种特殊味道的装饰,总感觉有些不太适应,这是他们第一次面见这种大人物。
目前艾泽拉斯联邦麾下137个星区,也就是说,整个联邦内部,也只有137名总督,绝对的实权人物,在各自的星区里,简直就像是一方帝王一样的存在。
“不用客气,坐吧,两位。”
休伦伸手接过侍者送上来的水果汁,对两位军官挥了挥手,相比人到中年的凯尔曼上校,还很年轻的巴斯隆看向休伦的双眼中满是崇拜,这位总督虽然年轻,但他的事迹在所有挚信圣光的信徒中已经算是当代的传奇了。
他曾以一己之力,劝服过试图反叛联邦的文明,也曾带领着舰队参与过残酷的星际战争,并且取得了胜利,他还是一位诚挚的圣光信徒,据说在至高母星上,还接受过来自上神的祝福和接见。
总之,这是一位全身都带着传奇光芒的大人物,而且他很随和,就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像是一位隐士。
“总督先生,我其实有些疑惑。”
凯尔曼是经历过三次战争的老兵,他几乎是普鲁克大星区所有战争的见证者,所以相比巴斯隆,这位上校更关注的是这一次行动本身,他看着休伦,说到。
“起源之星上除了一些已经崩塌的文明遗迹之外,没有什么值得探寻的东西,甚至连本地的土著文明都几乎要遗忘了那个地方,更不用说这一次还动用了一整支舰队,坦白说,我不认为我们会在那颗荒芜的星球上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不不不,凯尔曼先生,您对价值的理解稍有些问题。”
休伦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用一种老朋友之间的语气对凯尔曼说,“致远星的土著文明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也许曾经有过可以跨越星际的科技,但现在他们只是一群匍匐在地面上的可怜虫,联邦里像这样的小文明多不胜数,但是他们那失落的文明起源的本身意义,却是我们此行期待的最大价值。”<!--PAGE 1-->
总督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话锋一转,笑着说。
“凯尔曼上校,我看过你的履历,一名优秀的士兵,合格的指挥官,出身古老的大三角星区,身世清白,这么说吧,你有想过成为血脉贵族里的一员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人到中年的凯尔曼愣了一下,在他年轻时,他也幻想过凭借军功晋升血脉贵族的行列,但是在见识到战争的残酷之后,凯尔曼的雄心壮志也慢慢消磨,在十几年的战争经历之后,他成为了一名上校,这对于普通出身的士兵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励志典范了,但现在,一位尊贵的总督却问出了这个问题,这由不得凯尔曼内心不激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哪个士兵不愿意成为将军呢?总督先生,联邦的每一个士兵都渴望进入血脉贵族的荣耀行列,但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运气的。”
“幸运啊……这确实是个无解的难题。”
休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沉吟片刻之后,又说道。
“1000年前,要成为血脉贵族只需要参加过一场星战并且取得胜利,而现在,母星的老头子们对于血脉贵族的审核却越来越严格了,近200年只出现了24个新贵族,但这其实不是一件坏事,最少不会出现太多像是莫尔德·巴隆那样丢人的废物,哦,对了,我听说这一次他在逃跑的时候被恶魔杀了?”
少校和少校都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莫尔德·巴隆就是那位死在致远星的公爵次子,一个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会让人头疼的家伙。
总督轻笑了一声,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轻轻推向对面的凯尔曼上校。
“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上校,每个大星区总督手里有10个推荐名额,只需要你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只要幸运足够眷顾我们,你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我们还会得到无上的荣耀,难以想象的,来自至高母星悬空了2000年的悬赏,只要我们足够幸运,我们将成为整个联邦的大英雄!”
上校艰难的吞咽了口水,他没有看那份文件,他强迫着自己抬起头,他看着休伦那似笑非笑的双眼,他用沙哑的声音问到。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总督先生。”
“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休伦又拿起了那杯水果汁,他低下头,避免自己双眼中的那一抹紧张被上校看到,他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到。
“在你护送那些考古学家研究致远星土著文明的时候,我听说你曾经误入那世界永不停息的沙尘风暴里,还有过一些特殊的遭遇,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在那风暴里,都遇到了什么?”
“告诉我!凯尔曼,告诉我一切,然后我给你这个名额!”
整个会客室的气氛都停滞了几分钟,最后在巴斯隆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的时候,凯尔曼上校终于开口了。
“好吧,我就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因为那一次的鲁莽而惹上麻烦,或者是交上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