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听出了弦外之音,果断闭了嘴。
医院,病房里。
盛朝生站在门口吹胡子瞪眼的赶人:
“滚滚滚,你个霍老鳖闲着没事干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做什么子女都婚配了吗生育了吗实在不行,你自己再生一个来打发时间,别一天到晚的黏着我,尽讨人嫌。”
听说今晚孩子们都去参加庆功宴了。
霍以深怕他一个人闷得慌,在魏朝雨的一再怂恿下,他才扭扭捏捏的来了医院。
还特意带上了盛朝生喜欢的象棋。
结果被盛朝生推搡了出来。
霍以深站在病房门外,很不服气的嚷嚷:
“你个盛老耙,有本事咱在棋盘里一较高下,光在这儿比嗓门大算什么本事”
盛朝生不上当: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更何况霍以深这辈子最是争强好胜要面子,如今三翻四次的低下头来讨好他,必然有名堂!
霍以深笑道: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只鸡咯,咯咯咯。”
盛朝生叉着腰:
“你才是只鸡,霍老鳖,你可真幼稚。”
这两个幼稚的老顽童,已经在门口对骂很久了,护士站的小姑娘们都把他们当成说相声的,听的那叫一个乐。
唐离一出电梯就听到了盛朝生中气十足的声音,猜想着应该是霍以深又来了。
果不其然。
霍以深一见到唐离,第一时间向门内的盛朝生炫耀:
“你个盛老耙,你就一辈子躲在里面别出来,我儿媳妇来了,我这就叫我儿媳妇送我回去,她可是赛车冠军,开车技术那叫一个顺溜。”
盛朝生一听就急了,连忙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你个千年老鳖,现在一口一个儿媳妇叫的真亲切,早干嘛去了,你儿子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你现在顶多就是个前公公,可别再乱叫,诋毁我闺女名声了。”
眼瞅着两人又要争起来了。
唐离深叹口气:
“两位叔伯,这里是医院,走,我们进病房再聊。”
唐离一句话,胜过护士劝半天。
进了病房后,盛朝生和霍以深很难得的声调一致,对准沈临风和赵问浔,问:
“他们是谁”
唐离介绍:
“她是我的好姐妹赵问浔,明天就要嫁给沈先生了,这位沈先生是来自...”
话到这儿卡住了。
沈临风急忙接话:
“我是在洪村出生的,现在的洪村,以前叫红村,那年洪灾过后才改的名,我叫沈临风,沈苍的儿子。”
听母亲说,盛老师跟父亲最为要好。
但沈临风说出父亲名字的时候,盛朝生半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跟霍以深一样,满脸问号的看着他们:
“所以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沈临风预感不对,给唐离眼神示意后,赶紧改口:
“盛老师,我们是来邀请您明天参加婚礼的。”
参加婚礼
“不去不去不去,我哪儿都不去。”盛朝生忙不迭的摆手:“我一个老头,去凑这份热闹做什么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你们。”
还是霍以深反应快:
“他这一口一个盛老师的叫着,盛老...”
可能是习惯了的缘故,霍以深准备叫他盛老耙,但他扫视了一眼陌生的晚辈后,最后改口:
“盛老头你什么时候还当过老师”
在外人面前,霍以深还是给足了盛朝生颜面的。
所以盛朝生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别人当老师是教书育人,我去当老师,那叫误人子弟,这种缺德事,咱干不了。”
赵问浔听后,悄悄拉着沈临风的衣袖,问:
“这是你要找的盛老师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
随后,她又看向唐离:
“你不是说盛叔叔才跟你提及过支教的往事吗怎么突然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糟糕!
露馅了!
就在唐离也觉得可能只是名字巧合的时候,沈临风却十分肯定的说:
“没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