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尤其是苏奕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韩韫深,这事真不怪我们。”
毕竟人多,她也不可能一点伤没受,手背破皮流血,嘴角处也挂了彩。
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的也有一些别人踹的脚印子,鼻青脸肿的……
“王爷,这事不怪大哥,都是那帮王八犊子的错,您就是罚我我也不认错,反正我就是没错!”
斩阳比韩韫深还要横,直接把他给气笑了。
“你的意思你还有理了?知不知道若是我们人没有赶到,你们很可能会失去身边的战友?”
“还有你,打架就用拳头?腰上的刀是摆设吗?”
最后走到苏奕宁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尖,想要训斥最后声音还是软了下来。
“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明明你有更好的招式干嘛要近身?”
毕竟是女孩子,与一群男人打群架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野的了。
苏奕宁也知道自己鲁猛了,低声道:“我不是怕人家发现不对劲嘛,下次我保证用弓射死他们。”
韩韫深看见张恒拉弓从被后偷袭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算知道她能躲得开,仍旧止不住的担忧。
“斩阳你们都去营房领罚,每人十军棍。小苏不是营里的人暂不作罚。”
说完之后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把人给拎到自己的营帐里。
斩阳他们在营帐中受罚不假,但是棍法也是有轻有重,对他们来讲皮糙肉厚的,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昨天吃了羊肉今天又有了一匹战马可以吃,哪怕只是肉汤也十分的满足。
营帐内,苏奕宁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用眼角的余光瞟偷看他。
“要看就明目张胆的看,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小心翼翼。”
韩韫深既心疼有无奈的看着她,转身去拿来药箱。
用沾了药酒的绵花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嘶!”也不是特别疼,她以前受伤无数,一直都是一个人处理的。
只是现在她就觉得特别疼,很疼很疼,疼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吧嗒”一滴眼泪滴在了他的手上,灼的他心一颤。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满眼都是疼惜,是不是哪里受委屈了?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眼泪。
“我,我好难受,你咋这么苦啊!!”
苏奕宁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的处境会是这么艰难,本以为他回到西北就是一遇风雨化成龙,可以大展身手,畅游无阻。
哪成想,是这样的苦?随便的一个将军都能与他叫嚣,都怪那该死的皇帝。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
“信里你根本不是这样写的……呜呜呜!”
韩韫深心都要被她哭化了,小声哄着:“小祖宗我错了,你不要在哭了好不好?到时候改皴了。”
她就是觉得他委屈,自己的心也跟着难受,平时她都是不会哭的。
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我要参加大比!”
“不行!”韩韫深想到没想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