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韩韫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苏奕宁这个睡觉不老实的毛病怎么还在,之前他昏迷的时候就是这样,睡觉了这小手也不老实。
轻轻的把人放在床上之后,为她脱下脚上的靴子,这时他才发现她的脚掌已经磨出了血泡,靴子的鞋底也破损的厉害,这一切她都没有抱怨过。
血脓与袜子粘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开,手掌上的也是如此,若是处理伤口苏奕宁一定会被弄醒的。
其实他在为她脱鞋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毕竟鞋子牵动了袜子,着实很疼。
“小宁,醒醒。”见她眼睫轻颤,还是选择把人唤醒。
“唔,你回来了?吃饭了吗?”帐篷内的烛光昏暗,现在物资匮乏所以什么都要省着用,所以并没有发现韩韫深是没有做轮椅的。
苏奕宁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按住了,“你手脚都是伤,我先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可能会有点疼。”
韩韫深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从一旁的箱笼中拿出了常用的药品。
“你太不小心了,有事就让下面人去干就好,何必自己上手呢。”深邃的眼眸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十分难受,酸酸胀胀的。
苏奕宁无谓的耸耸肩,语气轻快:“嗐,这不是能者多劳嘛!不然我这郡主当着多没有意思对不对,再说我也是怕尸体过多引起瘟疫。”
一说到瘟疫她就皱眉,“对了,让人运送的石灰来了吗?全靠它消灭瘟疫呢。”
一不小心手掌就按在了床上,疼的她呲牙咧嘴,手都被甩出残影了。
韩韫深看她这么冒失无奈的笑笑,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轻轻的吹了吹,温声问道:“还疼吗?有没有好一点?”
橘红的烛光让整个房间内笼罩上一层光晕,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尤其是韩韫深这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不知不觉中苏奕宁看得有点痴了。
韩韫深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有点,他那双深邃的眼含情脉脉,满眼都是她的倒影,尤其是微微勾唇那一抹邪肆的笑容更加让人心猿意马。
突然,苏奕宁嗷的一声惨叫,震得周围飞鸟散尽。
为了清洗伤口,韩韫深直接把烈酒倒在了她的手心处,冲刷着血水和浓水,“马上就好,乖!”
一边吹气,一边用酒水清洗伤口,那酸爽劲头让苏奕宁跳脚,当然失败了因为脚丫子也很痛。
这时候帐外传来冷一的声音:“王爷热水准备好了。”
“端进来吧!”韩韫深直径站起身,去找铜盆。
这时候苏奕宁才发现他是真的站起来了,在她的面前站起来了,这不是错觉!
其实来这一路上只要安营扎寨休息,她就会用泉水给他泡脚,顺便用上各种舒筋活血的药材,除了上次地震并没有发现他站起来过。
苏奕宁呆愣愣的看着他,心想他真的很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背脊很直,头发十分顺滑,尤其是穿着玄色长袍更显腰肢纤细。
“嘶!”脚上一阵刺痛,她才回神过来,再一看差点把她吓得把铜盆踢翻。
韩韫深居然蹲在地上为她洗脚,自己忙碌了一天那味道并不好闻,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轻轻的为她清洗。
苏奕宁的脸有些热,说话也有结巴起来:“韩、韩云深,我可以自己洗的,我、我没事。”脸颊两侧如同被火烧一般,被人洗脚长这么大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