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易凤栖的眼眸之中透着完全无法掩饰的**。
烛光摇曳,他只能瞧的清易凤栖那优美漂亮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跌宕起伏的山峰。
周鹤潜力量不足以压制易凤栖,但易凤栖并没有阻挡他的强势,所以他轻而易举的把她压在了身下。
喉结不断滚动,周鹤潜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上挂着些微红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易凤栖。
“前些日子陆知尧给了我一些书册。”他嗓音不复澄澈潺潺,夹杂着些微粗粝的质感,“那书册上画的都是男女敦伦,如何欢愉。”
易凤栖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想到了避火图。
没想到啊,周鹤潜此人瞧着冠冕堂皇,背地里竟然还看这些东西。
她勾着他的脖子,眼底透着感兴趣的光,问道,“你都学会了什么?”
“男女欢爱,并非只有那么一种法子。”周鹤潜有些紧张,声音之中也透着磕巴,“我本想着成婚后,我们夫妻二人共同研习,如今我要出征,自然不能自顾着自己欢乐。”
“你……你不必紧张,我只想让你高兴……”周鹤潜认真看着她说道。
易凤栖忍着笑,抬头吻上他的唇,将他难以宣泄的紧绷神经松弛下来。
周鹤潜似要将她吃了似的缠着她的舌头,有些失控的将她拉了起来,亲吻偏离了航线,落在下巴,脖颈,肩膀……
易凤栖享受着他的伺候,心中却是想着那避火图倒是放得开。
连这些东西都能让他给学了去。
清浅的呻吟声落入周鹤潜的耳中,他精神一震,只觉大受鼓舞。
易凤栖头一回半夜叫了人备水,冲洗过了一遍,换了一身交领的衣裙,准备休息。
而周鹤潜坐在一旁,耳根发红,唇瓣水莹得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方才喝了水。
他看到易凤栖出来,便站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进行过亲密接触后,二人都在不由自主的被彼此吸引,他想都没想的就抱住了易凤栖的腰,在易凤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易凤栖唇畔带着笑,坏心眼的捏了捏他腰间软肉,“看来得早些和你一块儿看看那些书册里到底都画了些什么。”
周鹤潜脸上愈发红了起来,清隽面容,因这一抹红晕,而显得更加清艳。
他并不觉得不妥,声音发紧的说道,“可……可以。”
易凤栖问他,“留在这儿睡?”
“我明日还有些要事要商量,这些日子恐怕都没空来寻你了。”
他话中有些不舍。
易凤栖仰头又吻了吻他的唇,“来日方长。”
周鹤潜身上披着易凤栖给他的大氅,从清辉阁走了出来。
这一路凉风入骨,周鹤潜却浑身热得很。
他从不知道自己不必纾解,只让易凤栖高兴就能让他那般兴奋,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易凤栖情不自禁从嘴中溢出的轻吟。
人间仙乐,莫过于此。
周鹤潜抓紧了大氅,回到自己房里,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又起来吹了好一会儿的凉风,方才冷静些许,零散睡了一会儿。
……
翌日,大长公主到了皇宫就开始向圣人告状,告易凤栖杀她的人,告易凤栖避着她向季氏跪下来道歉。
“朕让你去道歉,你为何带人过去?”圣人沉声问道。
“妹妹去哪儿都带一群人,去那里如何不能带人了,皇兄,易凤栖那个疯子不问青红皂白,抬手就杀了我二十个侍卫,还将我拖到季氏那个贱人的墓前道歉,您若是不为妹妹做主,那妹妹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大长公主哭了起来。
圣人心烦意乱,冷眼看黄掌监,“你说,易凤栖无缘无故为何要杀大长公主的侍卫?”
黄掌监连忙跪下来,说道,“陛下,奴才没能拦得住大长公主,奴才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降罪。”
“你拦她干什么?”
不过是让她去道歉,还能牵出这么些事儿来,也不知是易凤栖干的,还是大长公主不服。
黄掌监不说,只一味的求圣人降罪。
圣人烦了,看向跟着黄掌监一块儿去的小太监,“你来说,昨日都发生了什么?!”
小太监也跪了下来,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大长公主她要让侍卫挖元帅夫人的坟,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还说要将元帅夫人的尸骨挖出来鞭尸,黄掌监拦都拦不住,被推搡昏了过去,这话被淮南郡主听到了,所以才……”
大长公主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死太监,竟敢污蔑本公主!”
“他无缘无故为何要污蔑你?!”圣人已经怒极,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让你去道歉,你好生道歉何故会发生这么多事儿!”
大长公主的脸都红肿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圣人,“皇兄,你竟然敢打我?”
“朕为何不敢?”圣人沉沉看着她,“朕看你是受宠了这么多年,已经忘了你这身宠爱到底是谁给你的。”
大长公主的心顿时坠了下来。
“你安插在朝中那么多官员,还不知朕为何让你去给季氏道歉?”圣人声音透着怒意,“如今边关大乱,正是用得着易家军的时候,你敢挖易乔松妻子的坟,你是想让朕的颜面无存是吧!”
大长公主一贯自我,就算知道利弊,也觉得自己的利益最重,如何会去管易家军如何,边关如何,圣人又如何?
“皇兄,我……我真不知道那些事儿,易凤栖她杀我的人是真,打我也是真,您必须要为妹妹做主啊!”
“你想让朕如何为你做主?”圣人冷声问,“将易凤栖抓起来,给你嗑几个响头?还是将她就地格杀,为你的侍卫报仇?”
大长公主想了许久,阴毒说道,“我要让她跪在我大长公主府的门前三天三夜!”
圣人气笑了,“朕看你是痴人说梦!”
与她说道理说不通,圣人也乏了,冷冰冰的说道,“你自己回去还是朕让人把你送回去?”
“皇兄,你不能不管我啊!”大长公主立刻说道。
“把她带走!”
圣人还在气头上,压根不想看到大长公主。
她活这么久了,还是连一点长进都没有,只顾着自己的喜乐,孰轻孰重压根不清楚!
圣人冷静了两日,最后还是想为亲妹妹出上一口气,本打算上完早朝后,就寻个由头让易凤栖尝受一下被收拾的滋味。
哪知,有一件事比圣人的决定要更快的发生了。
督查院督察使在朝堂上忽然走了出来,躬身说道,“陛下,清河府,平阳府两府于三月前发生了无数起恶性占地之事,清河府与平阳府一般农田被占,而占田所用的由头是,大长公主寿辰的供奉。”
满朝文武都朝督察使看去。
周鹤潜垂着眼,站在礼部队列之中,并不言语。
圣人目光锐利,“是有人假借大长公主之名抢占了农户田地?”
“非也,那些占地后粮食的收成,绝大多数都流入了大长公主府,那些地方被暴力杀死了无数百姓,臣命人私下查了许久,终于找出了几册账本,还请陛下查验。”督察使字字铿锵。
御史们炯炯有神的看着督察使,只等着实锤。
大长公主。
他们早就看不过去了,就等着有人拿出证据,好让他们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