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脸上,早已蒙上了面纱。
这一次,李贞儿没有给她的脸上抹药水,既然来收搜庄子了,就没有必要装陌生人了。
两人来到庄子门口。
庄子守门的小厮,马上拦着她们问道,“哪来的?做什么的?”
李贞儿说道,“我是公主的侍女暮春,我回庄上来。”
小厮冷笑道,“暮春和公主一起坐船出游落水失踪,驸马寻找暮春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人,人人都说暮春已溺水而亡,八成已被鱼儿吃了,你又是从哪儿冒充而来的?”
李贞儿拿出腰牌,举起给小厮看,“公主的令牌,无可复制,还有假吗?”
小厮发现,这块令牌确实是公主的令牌,他以前常看到公主的侍女们,进出庄子时,向他出示令牌。
公主的侍女们和公主,每天都蒙面出行,庄里的人,除了韦驸马和阮夫人,连几个管事都不知道公主和她的两个侍女,长什么样。
守门小厮更是没有见过暮春的长相。
他看到令牌,看到李贞儿一副威严的气度,一下子就胆怯了。
这里是山村,来来往往都是胆小卑微的女人。
眼前来了个眼神森然威严的女人,小厮不敢不相信了。
他飞快让出道来,“姑姑请进。”
李贞儿看一眼小厮,带着晚秋,进了庄子里。
两人径直走向后宅。
庄中的人,看到他们,全都好奇朝他们看来。
有人拦着她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公主的侍女,晚秋和暮春,怎么,我们不能进庄里?”李贞儿眸光森寒,盯着那管事婆子。
这个婆子,是阮莺莺的人!
婆子冷笑,“晚秋和暮春已死,你们又是哪来的假冒货?”
李贞儿拿出令牌递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公主的令牌?你若是质疑,尽管到县衙门里告我们去!”
要不要告,那得主子说了算。
婆子不敢再问了,转身马上飞奔向后宅,跑去向阮莺莺汇报。
这几天,林巧香到了庄上后,变着法子要吃要喝要玩要衣裳首饰。
韦季衡将林巧香的这些事情,全交给阮莺莺打理,并对阮莺莺说,不得让林巧香受委屈。
阮莺莺表面不敢对韦季衡反抗,笑着答应着,心里却对林巧香恨之入骨。
一个粗蛮的村里女人,长得比她差,大字不识几个,凭什么要她侍候着,让步着?
侍女劝着她,一定是韦季衡看多了肤白细腰的女人,想找个新鲜的罢了。
侍女说,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喜欢丑女的,全都一个脾气,喜欢美女,说驸马真喜欢丑女,又怎会嫌弃公主而宠着阮莺莺呢?
阮莺莺被侍女一番劝说,便不跟林巧香置气了。
林巧香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侍妾,而她是夫人,韦季衡对她,林巧香生了娃,也是她来养,一个替她生孩子的女人而已,她计较什么呢?
撇开林巧香的事情后,阮莺莺又过了起了舒心惬意的日子。
这天下午,起了秋风,天凉,吹得满地都是黄叶。
阮莺莺正看着丫头婆子们扫落叶,她站在廊檐下,正在逗着架上的一只鹦鹉。
这时,有管事婆子匆匆跑来,“夫人,有两个女人进了庄子里,她们说是公主的侍女暮春和晚秋。”
阮莺莺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暮春和晚秋,不是跟李贞儿一起溺死了吗?
怎么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