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继续编着谎言,“他拿了钱物就走了,不曾告诉名姓。”
崔国舅叹息,“那可惜了,我还想着,找机会收下他,好好栽培。他功夫好,为人正派,稍加培养,定是可用之才。”
李贞儿心说,可别,她可不想再跟骆瞻云有来往。
她不想再说骆瞻云了,转了话题说道,“舅舅,咱们不提那个人了,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一个乡下汉子,哪里斗得过韦季衡?咱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难题。”
崔国舅叹道,“我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我离开后,贞儿你也马上离开这里!这个庄子不要也罢!你马上回京城去,到了京城,韦季衡再手眼通天,也不敢公然对你行凶。”
接下来如何安排,李贞儿早已想过了。
她在暗,韦季衡在明,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是舅舅,她一定要护着舅舅平安离开。
这时候天晚了,找马车离开,是必会让韦季衡和他的人察觉。
只能等明天天亮了,乔装身份离开。
想到便做。
李贞儿回了卧房,假说是从卧房取的药瓶,实则是她从空间取的物品。
她要给崔国舅易容。
服下哑声丸,再用药水将脸上的容貌遮盖去四五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原来的人。
然后换上农家老者的衣裳,就是另一个身份的人了。
李贞儿将想法说给崔国舅听。
崔国舅马上说道,“好,这么办事行。”
李贞儿将药水瓶子放在桌上,当下,就给崔国舅易容起来。
崔国舅被贬了官,沦为了囚犯,从京城到庆阳县,路途遥远,多日风里来雨里往的奔波,风餐露宿,才三十来岁的崔国舅,变得像四五十的人一样憔悴苍老。
经过李贞儿稍加改了脸色的易容,崔国舅的样子,和以往的容貌,简直判若两人。
若是换上农家汉子们的衣裳,那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男人了。
李贞儿拿了镜子给崔国舅看。
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孔,崔国舅又惊又喜,“这……这是我吗?完全不一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