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这个狼吞虎咽的吃着一桌子的饭菜。
这段时间,在宫里面可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别说是肉了,就连稀粥都吃不上几口。
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想着换点银子,去酒楼里面好好吃一顿。
没想到郑掌柜的竟然如此客气,直接在后院里面安排了一桌,小太监当即就忘我的吃了起来。
“哎呦呦,郑掌柜的,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你也来吃——”
“这几位是?”
小太监看见郑空青进来,正要招呼着郑空青也吃,却发现郑空青的身后又出现了两个人。
“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张宝笑着拉出一把椅子来坐下。
“小的叫贵喜,敢问这位公子是……”
贵喜毕竟是宫里面出来的,眼见张宝气度不凡,自然不能小看,更不用说这个郑掌柜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带一个普通人过来。
“河州,张宝。”
张宝笑着拿起一双筷子来吃着。
“啊?”
“小的……小的见过张州牧!”
小太监连忙对着张宝跪了下来,他不过是宫里面的一个小太监,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河州州牧。
更不用说,之前他可是知道,宫里面宣旨的太监,去河州的时候,可就被张宝给又杀又折腾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张宝跪下,但骨子里面的奴性,还是让贵喜习惯性的跪下来请安了。
“起来说话,喜公公在宫里面负责什么事务?”
张宝笑着搀扶了起来,对着贵喜问道。
“小的不过是伺候皇上的,什么杂活都干,自从司马大人控制宫廷以后,这宫里面的公公就越来越少了。”
“现在我们是一个人当三个人用,更不用提那些侍卫大爷们,也把我们当奴才使唤,整天在宫里面到处奔波,我们可真是累坏了,凑了点碎银子打点门房的侍卫,这才得空出来带点吃的进去。”
“现在这宫里面可不跟之前一样了,就连能带出来的东西也少了很多,都是郑掌柜的仗义,多给了那么多的银子,还赏了这么一桌饭菜,郑掌柜的可是大善人。”
“这有卵子的人跟没有卵子的人,就是不一样!”
贵喜也是个话痨,根本不用张宝多问什么,自己叭叭的说起来没完。
“这个……喜公公啊,既然如此,还留在宫里面干什么?”
“干脆从宫里面出来算了,过点逍遥日子不好?”
张宝夹了一只鸡翅膀,一边吃着,一边对贵喜问道。
“哎呦,我的张州牧啊,您老人家富贵,那是不知道我们做小的辛苦啊。”
“本来指望着进宫以后能多赚点银子,也好回去好好孝敬孝敬我爹,当年听说我割了卵子要进宫,差点把我剩下那东西也给切了。”
“但是没想到进宫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银子,好不容易偷点东西来卖吧,回去的时候,一大半都要交给那些吃骨头不吐出来的狗侍卫们!”
“到现在也没有攒下多少银子,最近为了出宫,还花了个七七八八,我跟你们说啊,这简直是——”
贵喜这个话一开始说了,就停不下一样。
张宝也很无奈,从怀里面掏出了一颗珍珠,递到了贵喜的眼前。
正在喋喋不休、骂爹骂娘的贵喜立马闭了嘴,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珍珠。
作为从宫里面出来的小太监,这个眼力价还是可以的。
眼前这颗珍珠,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张州牧,您这是……”
贵喜的眼睛里面简直能放出光来。
“公公要是不嫌弃,这颗珍珠就送给公公了。”
张宝笑着把珍珠放到了贵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