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大司马府书房内。
嘭的一声脆响。
胡珏手中的茶盏被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废物,废物,老夫是怎么说的,给那二人的定亲宴添把火,把那江府里的罪证烧个干净,却没有要你们闹出人命。”
“十三条,十三条人命,不是三条,你让老夫怎么跟皇上交代。”
“大人恕罪。”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头垂的极低。
“是,是昭王殿下,为了报复九王和洛九黎,不听属下劝阻,执意--”
“你给老夫住嘴。”
胡珏气的眼皮都重了几分,往下耷拉着。
“昭王虽然恨极了洛九黎,但还没有迂腐到把自己的前途与这十三条人命拴在一起。”
“查,马上去查,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是,卑职马上就去。”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起身退出了书房。
只是无人看到,他那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的阴毒。
胡珏攥着拐杖,缓慢站起身,眉头虽然锁着,可嘴里却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三条就好了。”
“下贱之人的命,倒也做不得数。”
与此同时,北城兵马司的校场上,国公爷不愧是武将出身,一身的薄衣短打,满脸通红,头顶上还冒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而他的对面,萧诸墨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校场下,有兵士已经被吓傻了。
一个是国公爷,一个是皇帝的儿子,昭王爷。
这这这.
臣子打王爷。
不,确切的说,是前岳丈打前女婿。
简直千载难逢,匪夷所思。
“小公爷,还请让老国公住手吧,这样下去,国公府和兵马司也没法给皇上交代。”
一位年轻的将领站在洛元良身侧,眉头就没舒展过。
洛元良神色平静如常,淡笑道:
“放心,皇上那儿自有人交代,何况,昭王一直想要我父亲指点一二,今日赶上父亲高兴,你们也好好看着,这可是千载难分的机会。”
那年轻将领:这机会,他是真不想看。
正在年轻将领和一众兵马司的兵士愁眉不展的时候,洛元良的近身侍卫跑了过来,附在洛元良耳边耳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十三具。”
侍卫点头。
“九王爷下了死令,让三法司和兵部四司的人,全部参与此案,无论这背后之人是谁?胆敢有包庇毁灭证据者,革职,抄家,灭族。”
洛元良闻此,一个健步窜入校场,叫了声父亲,随即与国公爷耳语了两句。
国公爷原本脸色就不好,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目眦欲裂。
“回去,老夫定要抓到这个孙子,非把这孙子给废了不可。”
说完,丢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萧诸墨,气势汹汹的出了校场。
身后,萧诸墨被随身侍从从地上扶起来。
眼中的恨意昭然若揭。
“王,王爷。”
身边侍从叫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