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现在手边有唢呐,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吹奏。
唢呐是一种高音调的乐器,吹响的话,方圆千米都可听见。
半夜吹唢呐,惊扰了周围的村民就是一件大事了。
前世时他每天吃过晚饭,拿上唢呐到选矿厂那块空旷的废石道上,对着深遂的山谷,吹响唢呐。
高昂的乐曲在山谷间回荡。
给机器轰鸣的山谷,增添了一缕优美的乐符。
矿山上的工人都习惯了他的唢呐声。
隔几天不吹,还有人特意找上门,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也有附近十里八乡村民,红白喜事找上门,请他去吹奏。
但都被他婉拒。
我不是靠吹唢呐挣钱养家的。
以至于后来去广东打工之前,他还考虑是否去吹哨呐挣钱养家。
人们办红白喜事象以前一样,请唢呐吹吹打打的越来越少了。
岭背张唢呐的几个年轻儿女都要去广东打工谋生了。
……
第二天,一到学校。
何俊杰看见他,就把一个唢呐交到他手里对他说“蒋家聪会弹吉它,凌翔会拉二胡,可是这二小子,说水平不到家,不肯上台表演。”
孙超凤听见了,插话说“其实我们女生也有几个有文艺细胞的,比如宋美乔唱歌就很有水平,程雪梅还会吹笛子呢。”
程雪梅也会吹?
前世怎么不知道。
“所以说何俊杰对同学们的才艺还是了解不深。”
潘大章对孙超凤说“你去做宋美乔的工作,看他肯不肯上台去唱首歌?”
因为程雪梅是学习委员,是班干部。
班长找班干部商量工作是很正常的。
他在操场上找到了她。
“程雪梅,听说你会吹笛子?”
“谁跟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同学们说的,今晚年纪要搞一个晚会,每个班都要上台表演节目,你能不能上台表演一个?”
其实程雪梅在矿子弟学校读初中时,也是文艺积极分子,也上个几次台上表演的经历。
“我怕我吹得不好,影响我们三班的声誉。”她谦虚地说。
“谁又有很高的水平,我相信你吹的水平,绝对可以让人印象深刻。”
这话听上去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你酝酿酝酿情绪,我先把你的节目上报到校团委去。”
程雪梅听他说团委二字,心神一动。
迟疑着说“我到现在都不是团员呢。”
潘大章安慰她说“有空你写份入团志愿书给我,学习成绩好,又求上进,应该可以争取第一批入团的。”
程雪梅激动地说“谢谢潘班长,我一定争取学业上进,思想进步,问团组织靠拢。”
不一会,孙超凤找到他。
“宋美乔打死都不肯上台唱歌,只好另选他人了。”
“够了,我们班有节目了。”
他把程雪梅答应上台吹笛子,以及自己也可上台吹唢呐告诉了她。
“想不到哦,你们两个还是吹奏高手。不错,以后我们班就靠你们上台去吹了。不对,是吹奏!”
什么叫靠我们两个上台吹?
一会儿,团委谢东生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