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村长见客人已经到齐,就开始让女儿端菜上桌。
此时的程福英面带羞涩,但是手脚勤快麻利,做起事情来干脆利落,跟温小芹有得一比。
潘大章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被程村长无意中撇见了。
他刚才听了老郭对潘大章和郭锡林的介绍,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份量。
现在见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女儿身上梭巡,&nbp;&nbp;内心不禁一阵狂喜。
“英子,去叫你堂哥和堂嫂来家吃饭。”
厨房内炒菜的福英老妈对女儿说:“你嫂子搞的豆豉辣椒比较有味,去拿点过来。”
不久就听见程正月生在客厅跟他叔叔说话的声音。
包房内老郭正在殷勤地给郭锡林和华镇长敬酒。
潘大章的酒量他知道,啤酒还可以喝两杯,若是白酒的话,一杯就倒了。
他知道华镇长的酒量,&nbp;&nbp;一瓶白酒喝下去眼都不眨一下。
相信郭副矿长酒量肯定也不错。
能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酒量无形中就练出来了。
谁知郭锡林喝了一杯后,就再也不肯添酒了。
“我酒量不行,不能多喝。”
于是老郭替他盛脚鱼汤,里面还加了鸽子蛋。
老郭是个人精,跟各种干部打交道打得多,对于什么脾气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付。
是人都有弱点,要想做通一個人的关系,只要找出他的弱点,他相信没有什么人不可以打动的。
以前他给林昌芸打交道,只有酒色财到位,一切都好说话。
领导拿大头,他一介小包工头,领导高兴了,手指缝里漏一点点也够他吃饱了。
可是现在这位末来的郭老大,却对酒不感兴趣。
不知道对其他的二项是否感兴趣。
对感兴趣的男人,只要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端倪。
特别是稍有姿色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时,&nbp;&nbp;他表面上道貌岸然,但是有女人在场,他的目光一定是难掩兴奋。
整个人如同打了兴奋剂,精神状态都为之一变。
刚才老程女儿端菜上桌,真正留意小姑娘的只有小潘。
郭老大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
或许是他的兴趣在于成熟的,也只好借机观察了。
他有意借敬酒华镇长的机会,跟华镇长聊风月,借机观察郭副矿的反应。
“镇长,老程这里饭菜好吃,可惜他这里没有陪玩的妹子,不象以前粮站上那个金凤饭店,经常从外面招那些鲜嫩的妹子过来。”
华镇长白了他一眼:“想不到你老郭年纪这么大,还这么好色。”
潘大章提示说:“那个赖老板现在在坪山技校那地方开了一间金凤饭店。我今天上午还去哪里吃了顿午餐,在我包厢隔壁,有几个挖矿老板,哦,对了,还有镇粮管所长王刚也在包厢里请了陪玩女孩,准备赌钱玩乐到天亮。谁知道那个罗金凤老板娘,从外地回来跟赖老板大干了一架,那女人特别嚣张跋扈,跑去厨房抢了把菜刀,&nbp;&nbp;毫不迟疑在赖从文胳膊上砍了一刀。害王刚他们几个花酒都没喝成。”
他故意把王刚在金凤饭店赌钱喝花酒的事情捅到他顶头上司华镇长这里。
这家伙一开始威逼利诱自己,&nbp;&nbp;让爷爷给他走后门。
没搭理他之后,又妄图让黄婉秋对自己进行色诱,好抓到把柄,让自己不得不听他的话。
这老小子竟然敢恶心自己,不给他长长记性,他会认为我好欺负。
果然,华镇长听大章说王刚在金凤饭店赌钱玩妹了,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这王刚现在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明显是无组织无纪律了。”
潘大章见火已经烧起来了,他禁不住要添加一把柴。
“我听说就是因为罗金凤把黄婉秋赶走,所以王刚借房租问题,把赖从文两口子开的金风饭店逼关停了。他还说粮管所就他说话算数,谁来说都不行。”
华镇长冷哼一声:“他王刚仅仅只是一个粮管所所长,他有亲戚是县委干部?”
他偏不信。
郭锡林也听出了大章话语之外的意思。
“华镇长,这种人不能留在身边,只要条件成熟,他就会跳起来咬人的。”
华镇长点头。
他打定主意:这次不管怎样,都要想办法把王刚踢出局。
老郭见说到女人这个话题,郭副矿一点搭话的兴趣都没有,于是知道这个本家领导是个严谨的人,以后最好不要用这话题去惹他。
华镇长感兴趣地说:“老郭,你跟郭副矿是本家哦。”
老郭:“是呀,我们都是郭姓,我是德字辈,领导是什么字辈。”
其实他是修字辈,他怕郭锡林是德字或者修字辈,那样就低一个或二个辈份了。
那样会显得尴尬的。
人家领导叫你叔或叫你爷,以后交道就不用打了。
谁愿意无故多出一个爷爷。
“哈,我是修字辈,按辈份你要叫我叔了。”郭锡林高兴地说。
“原来是本家小叔,好,以后我都叫你小叔吧。”
两人年龄差不多相差二十岁。
但是也并没有违和感。
老郭高兴地跟小叔聊起郭氏的来源,以及分布在全国各地的情况。
郭锡林也是兴致勃勃。
这时程正月生泡了一壶茶提了进来,看见大章,惊喜地说:“原来是潘总在这里跟人吃饭?”
潘大章也不点穿:“这个老程是你?”
“我二叔。”
程正月生带八个人在坪山替他挖一个民窿,由于是新婚不久,所以他天天回家。
第二天早上又骑摩托车去坪山。
“其实你可以把你老婆一起带去挖矿,省得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