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下水道的墙壁上再一次迸溅上血液,男子破碎的头部几乎陷入了墙壁中。
这么夸张的力量,克莱恩顿时联想到了暴怒之民!又或者这就是对方身体的纯粹力量。
在陌生的黑色风衣男子与那名隐修士战斗的途中,克莱恩已经在想着如何收拾现场了。
只是周围散布的塔罗牌实在是太多了,他思考了一会,顿时响起了“命运之轮”先生的做法。
然后就将剩下的牌全部散落在了兰尔乌斯尸体身上,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主次之分,塔罗牌落下的位置完全是随机的。
就在他准备收查兰尔乌斯身上所携带的物品时,危机感再一次袭来。
值夜者和军方人员已经感到了,不,这种危机感让人窒息。
艾格里的反应则比克莱恩更早、更明显,他猛得从黑暗中收走什么东西,那是悄然翻动的“旅行日记”。
“快逃。”艾格里沉声说道。
这时,他只感觉呼吸变得困难,开始猛地咳嗽,脑袋昏热。
克莱恩也有同样的反应,两人像是在一瞬间得了重病。
砰!
下水道传来一阵震动,刚才那名隐修士的身体一下爆开。
艾格里一下抓住克莱恩的手臂,带着他一起化为一道白光,闪现远离。
“火焰跳跃”无法携带他人,这会让携带者被火焰灼烧。
尽管远离了爆炸中心,但是身上还是沾染了暗红色的血液,衣物顿时被腐蚀,紧接着皮肤就传来了剧烈的灼烧感。
艾格里紧咬着牙,看着前方布满血液深红色的通道内,一道血色缓缓蠕动,像是有什么人要从血肉中钻出。
这时他意识到,极光会真正的牧羊人人抵达了。
a先生!
因为自己遇到了“巨人”杀害威廉姆斯,引起了“极光会”的注意,让他们多了一些警惕?
刚才那名隐修士就是在等待着支援的到来吧,等待着身处贝克兰德的a先生!
果然,自己的出现带来了变故!
我影响了命运的流向!
快逃!
来不及过多的惊讶,艾格里单手托起“旅行日记”。
“我来过!我看见!我记录!”
古来的书页一页页的翻动,白光顿时将两人包裹,消失在了原地。
完全现身的a先生看着这样景象,略带惊讶地自语道:
“旅行家?”
同时看到周围散布的塔罗牌,然后微微一笑。
“和刺杀贝克朗大使的是同一个人?如果对方是序列5旅行家的话,怀疑到牧羊人身上也非常正常。”
“毕竟他也能使用多种的能力,不过这可真是一个逃跑的好能力啊。”
a先生依旧保持着淡定,手掌微微上抬,一本透出白光的书籍骤然出现。
“但是我也有。”
“我来过,我看见,我记录。”
a先生刚刚消失,一道道人影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他们有的穿着黑色风衣,有的则是制式的作战服。
为首者是提着纯白骨剑的克雷斯泰塞西玛,他的红色手套上沾染着尘埃,坚毅的脸庞透出明显的疲惫与虚弱。
刚才直面邪神神性的他,耗尽了大部分的力量动用圣剑泯灭了那缕“真实造物主”的神性。
他们停在了距离身体几米的地方,借助黑暗视觉看见了头颅破碎、被火焰灼烧过的兰尔乌斯尸体。
还有周围遍地的烂肉、血液、碎裂的墙壁、插在墙壁上和兰尔乌斯尸体是的塔罗牌
中心是三张翻开的“愚者”、“命运之轮”、“正义”。
四周覆盖的还有“坐在森林中的美丽女皇”、“披着长袍,提着灯的隐士”、“手持两个圣杯的天使”以及更多的圣杯数字牌,权杖数字牌等。
周围的墙上同样插着“审判”、“恶魔”、“皇帝”等塔罗牌。
“咳咳。”其中一名序列较低的非凡者咳嗽了两声。
塞西玛看着这个诡异的现场,这和贝克朗大使的刺杀现场尤为相似!
“火焰灼烧的痕迹,传送的气息,疾病的残留,不止一个人的战斗痕迹”塞西玛分析着四周,眉头紧锁。
他周围的非凡者们,则被黑暗中,这血腥、惊悚、神秘的画面弄得短暂定在了原地。
贝克兰德桥区,一道白光突然出现。
艾格里和克莱恩出现在了大桥上,但是危机感依旧没有远离。
a先生难道放牧了一名旅行家的灵魂!
而且他的传送距离相比“旅行日记”的1公里要远很多。
不过又要在这里死一次吧,真就这么倒霉!
克莱恩惊魂未定地看着身边的男子,然后回想起刚才从血肉中钻出的人。
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的身边就又亮起了一阵白光。
艾格里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还有风衣上残留的血液,a先生是依靠这些血液来追踪的!
他一咬牙,再一次翻开“旅行日记”,同时使用了“不稳定强化”。
破罐子破摔!
眼看着古老书页的翻动,一脸懵逼加惊讶的克莱恩再一次被白光挟裹。
贝克兰德西区。
乐鸣街附近无人的花园内,一道白光乍现。
艾格里微微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这是西区?
不会吧,东区离西区可是有好几公里的距离的。
他看着手中的“旅行日记”,其中自己记录“芳香酒吧附近花园”的那一页的确变为了黑色。
难道“不稳定强化”,强化了传送的距离?
这就是幸运!
艾格里有些难以置信,与此同时,他居然感觉到了幸运者魔药的消化。
这是幸运之神眷顾了我?
一想到这个,艾格里本能的联想到了“命运之蛇”威尔昂塞汀。
难道祂在刚刚给予了我幸运!这会不会也是幸运者扮演的一个环。
被幸运之神眷顾!
这样来看的话,命运之轮途径的晋升速度既可以非常夸张,也可能停滞不前。
像是一条完全被命运摆弄的途径,命运会将你推到时代的盛大舞台,甚至可能成为命运本身,又或者将你视为棋子,任意的摆弄。
这时,他没再感觉到任何的危机感,可能是相隔太远,a先生感知不到了他们身上的痕迹。
看着同样处于懵逼状态的克莱恩,两人视线相接。
艾格里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差点就因为席卷而来的疲倦倒在了草丛中。
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摸出一瓶治疗药剂。
“这是治疗药剂,一部分内服,一部分外敷。”
“非常感谢,请问你是?”克莱恩从懵逼状态缓过神来,试探性地问道。
艾格里没有多说什么,只留下了一道离去的背影,还有一张被扔到空中的塔罗牌。
寒风拂起黑色风衣的衣摆,那张“命运之轮”应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