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朝继续劝慰道:“他虽然名利双收,得到了心爱的女人,得到了重视的财富,但他失去了作为普通人的平常心啊!”
厉时雨:“嗯,你说得对。”
沈朝朝想要继续说的嘴巴顿时合拢。
这都信了?
“所以我想让他直接寄!”厉时雨杀气腾腾道。
“你跟他这么深仇大恨的?”
沈朝朝觉得,这事儿自己怕是掺和不得。
主角光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厉时雨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还要去作死,这也是太莽了些。
“何止是深仇大恨?这是血仇,他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他就算是死也偿还不清!”
厉时雨恨意彻骨。
“他和厉时秋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落到我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我都会在他身上找回来!”
比起厉时秋,厉时雨更为痛恨的是厉钧深。
厉时秋喜欢上她未婚夫,背地里偷偷做些手脚,她只是痛恨。
但厉钧深知晓厉时秋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他明明清楚厉时雨究竟有多崇拜他,对他言听计从,他竟然还利用她的这份信任,助纣为虐。
厉钧深做完那些事,估计也怕厉时雨明白过来伺机报复,不仅在外人面前抹黑她,最后甚至联合厉时秋一起害死了她。
直到听见厉钧深最后无情的声音,厉时雨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时雨,我知道你怪我总是偏心秋儿,觉得我样样都顾着她,可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
厉钧深对她有着些许愧疚,可这些愧疚没让他手上的动作停止,他勒住厉时雨的脖颈,不断用力,低声道:“你的亲生母亲,其实就是被你一直瞧不起的戚婉桉,我们父亲年轻时的一段荒唐往事,造就了你现在的惨状。你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偏偏出生比我早。”
那一刻,厉时雨才明白自己从前的所有讨好与示弱全都是一场笑话。
怨愤难消,痛苦不堪。
直到死亡的一瞬间,她所看见的还是厉钧深那双冷酷的眼。
“是不是很可笑?”厉时雨笑得凄凉,“从小到大,我都知道戚婉桉是谁。他们告诉我,在我父亲厉渊与母亲章曼泷在一起之前,有个心机叵测的女人迷惑了父亲,那个女人恶毒又下作,差点儿真的跟厉渊结婚,后来厉渊幡然醒悟,踹掉了那个恶毒女人,她还故意来家里闹事,不要脸的缠着父亲,最后被打断了腿,赶出了A市!”
“我那时候听完,真觉得大快人心,恨不得她死了才好。我真是蠢到了家,她不是为了图厉渊的钱才来到厉家,她是为了我才来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沈朝朝心中触动。
“章曼泷怎么可能对我好呢?她把我带回家,偷偷养起来,只是怕我生母等我成年后抱着我过来争家产。毕竟,爷爷当初留下过话,厉家的长子与长女继承家业。”
厉时雨的爷爷厉犼向来一言九鼎,作为上一代厉家当家,他说出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那时候厉渊年纪轻,跟戚婉桉情到浓时,搞出了一个女儿。
厉渊不当一回事,可章曼泷知晓后,却焦虑得头发都掉了不少,最终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将厉时雨带回家,等到厉钧深出生后,再将厉时雨抱出来,说是厉钧深的妹妹。
这样,厉钧深就是厉家名正言顺的长子。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都什么年头,还搞这种封建的一套!偏偏他们都当真,不择手段的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厉时雨想笑,但笑不出来。
“这样不会有破绽吗?”
“当然有,我长得比厉钧深快,很快个子就比他高,你猜我那位母亲做了什么?”
“分开养育?”沈朝朝说出猜测。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厉时雨讥诮道,“她从小喂我停止发育的药,让我看起来病恹恹,到了青春期还像个小孩子,连月事都不来。我现在这副样子,全都是拜她所赐!”
“这手段实在残忍。”沈朝朝摇头。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她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厉时雨道,“当初照顾我生母那个保姆的丈夫手里有证明我是厉家长女的证据,也有他们谋害我生母的证据,我迟早会找到这个人,到时候,厉钧深和章曼泷一个都逃不掉!”
“那个人叫什么?说不能我能帮你找找。”
“他叫展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