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霖“你打了她一颗牙,赔款我付过了。”
姜暖暖转头,眨巴眼,“嗯?你给她钱了?”
他点点头,今天的情绪格外平静,“微信转过去了。”
傅诗柳似乎也才知道这事,捂着嘴拿起手机一看,随即受不了似的冲他吼,“谁让你给我钱了!我要她给我道歉!”
这两万块钱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更是把她划进外面那些不上台面的女人里,只要花钱就能摆平的下等地位。
姜暖暖看她正中心的牙门掉了一颗,说话的样子确实有损形象,太过滑稽,她控制了一下唇角上扬的弧度。
“我道什么歉,不是你先砸的我?”
“我是不小心的。”傅诗柳又委屈起来,“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
姜暖暖“所以是玩过了头,错在我。”
傅诗柳点了点头,委屈道“姜小姐,我只需要一个道歉。”
“行。”
姜暖暖走过去一把拽起她的长发,往那脸上飞速甩下一巴掌。
柏梁看这一出好戏,哇哦了声,没想到她能猛到这个地步。
打完一巴掌,姜暖暖迅速后退两步,然后认认真真的对傅诗柳说“对不起,我现在就是单纯的看你不爽,我现在跟你道歉。”
都懒得看傅诗柳那精彩变换的脸,她将翟霖拉起来,“走,回家吃饭。”
顾时洲站起身,“我送送你们。”
全程,只有柏梁好心给傅诗柳递了个冰袋,“以后少犯点贱往时洲身上凑吧,他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还看不清呢。”
傅诗柳被打击的受不了,又声嘶力竭的哭了。
当天她被姜暖暖打掉一颗门牙,又被扇了一巴掌的事在陵港圈彻底传开。
旗袍美人惨成这样,有人试图声讨打脸的姜暖暖,所有视频却在当晚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没人敢多说她一句八卦。
翟蘅转着指间戒指,看着屏幕里打人巴掌的小姑娘,温声道“我记得林源有个10亿的铺轨工程,是包给傅家去做的?”
“是的。”
“合同还没签吧?”
“还没有,明天那边会派人来签。”
“重新开竞标会,换个靠谱的承包商。”
“那边问起来该怎么说?”
翟蘅“这笔账就算到她额头上了。”
那头的助理愣了愣,额头,什么额头?新词汇?
夜晚到家的傅诗柳本想扑进母亲怀里好好哭一顿,可迎接她的不是安慰,是父亲等在门口响亮的几巴掌和破口大骂。
这天一早,因为范阳街那块地的工程问题,顾廷宴亲自过去一趟,晚上也会在公司加班。
姜暖暖提了水果去看望斐外婆。
斐堇召好一阵没出过门了,走出巷子口来接她的时候脸色肉眼可见的差。
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声音沙哑,“不是叫你不要带东西来。”
姜暖暖拉住他的胳膊,皱眉道“你是不是又很久没睡觉了?”
“睡的,只是时间短。”斐堇召邀请她进屋,将东西放进厨房。
斐外婆还躺在楼梯拐角的小床上,床边多了个高高的蓝色氧气瓶,姜暖暖走过去看见她在费力的吸氧,心脏猛地一沉。
还未等她开口问,后背缠上来一只手,将她环了进去。
斐堇召将下颌抵在她肩上,双手从后揽住她的肩膀,垂眸轻声说“我有点累。”
他抗的太久,她来就像依靠,让他忍不住想抱一抱。
姜暖暖站着不动,低声道“看着越来越不好了。”
“嗯。”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斐堇召蹭了蹭她的后颈,有些恍惚,“不知道,还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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