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收回手,从包里拿出药盒,放到他面前淡声说:“你爱玩我不拦着,但别拖人下水。”
她站起身,拉了斐堇召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时洲看着她,狭长微扬的精致眼尾,带了几分怒意,沉甸甸的压在那。
他被她完全划进玩咖的范畴,还判了个无期徒刑,都不用开口解释就被一锤定死了。
斐堇召不也在酒吧,就区别对待了?
真他妈不公平。
身边美女递过来的酒杯,被顾时洲接了抬手从人家脑袋上泼了下去,在对方惊恐的惊呼声中,男人压着眉眼,充满戾气的嗓音说:“我从良啊,很难看出来?”
“滚!”
被泼了一脑袋的美女跌坐在卡座里,心中又怕,又觉得耳朵出现幻听了。
从良?
她们揣着疑惑连滚带爬的跑了,几位爷也不去触他霉头,唯独柏梁坐到他身边,无奈道:“真要跟你哥抢人啊,风险也太大了。”
顾时洲抓起旁边的呢子外套,猛地咬牙,“我哥?你看只有我哥么?”
那坏女人就是个八爪鱼,长了那么多条腿要爬墙。
柏梁脸色怪异,看他拿了衣服就走,又微微叹息。
算了,那位姜小姐是个神人,陵港豪门圈的半壁江山都在她手里了,就使劲作吧。
旁边一人忽然来戳戳他,“我看到杭盼夏了,你那飞走的金丝雀。”
柏梁骤然抬头。
卡座的流苏帘被拉开,一袭黑色亮片裙的杭盼夏跟一年轻男人挽着手臂,笑容清丽。
她对那道灼热的背后视线似有所觉,扭头美目瞥了一眼,与柏梁四目相对,她先一步从容错开了眼。
身边的小助理紧紧跟着小声问:“杭姐,那边是柏少他们,去打个招呼?”
被她挽着的男人低头问她:“是谁?”
杭盼夏淡然道:“曾经的床伴,现在分了。”
“哦。”
男人点点头,笑问:“那我怎么样?”
杭盼夏笑笑,“暂时吃斋念佛。”
“哥。”
有人提醒柏梁,拿手里的烟头烫了裤腿,烧出个洞。
他罕见的失态了。
姜暖暖挽着斐堇召出了酒吧,途中跟杭盼夏碰见了,她带着她们公司里的新伙伴年前出来玩。
她不知道杭盼夏和柏梁出了什么问题,今晚他们不在一起,肯定是关系不好了,不过她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在变好。
女人不求爱情,往往会变得耀眼夺目。
杭盼夏也很聪明,不该多问的事从不多问,哪怕姜暖暖身边又多出个陵港圈回归的豪门少爷。
她们都进退有度,才能一直合作下去,做个朋友。
姜暖暖带斐堇召上了车,才想起来问:“你现在住哪?还是江北的十里巷吗?”
斐堇召吹了点冷风,有点头疼,声音也哑,“不是。”
他报了江南的一个新地址,她开车带他去了。
路上,男人一直侧着眸看她,“我考了驾照。”
姜暖暖目不斜视,“你今天喝酒了,以后换你载我。”
斐堇召低应了声,沉默一会后又说:“顾时洲喜欢你。”
她牵他走的时候,顾时洲那样在意的眼神,根本忽视不掉。
他们是一起上过综艺,是旧识,也是个有钱的豪门影帝。
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对方更胜一筹。
姜暖暖侧脸看他,微微笑起来,“可我带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