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握紧文件,最近他们家日子也难过,妥协道:“想问什么。”
顾廷宴:“她以前拿做饭当爱好吗?”
姜母愕然,随口否决,“当然不可能,哪怕我将亲生女儿姜梦认回家来也从没苛待过暖暖,她连厨房都不进,曾经还跟我叨叨女人的手不能碰油烟,只能去做保养。”
顾廷宴很清楚姜暖暖的厨艺,以及她在生活上熟练照顾人的常识。
那绝对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有的。
姜暖暖撒谎了。
顾时洲眉梢微挑,手指轻点着大腿,“那姜暖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伶牙俐齿?古灵精怪?还是到处惹事?”
姜母都怀疑他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她沉默片刻,说:“她自小被我们众星捧月的长大,人很骄纵但没什么心眼,从来不会顶撞我,她很听话,非常听话。”
姜母神色变得难受,“直到那次她推姜梦落海,被顾总从警局保回来,一夜之间就转变了态度,我知道自己伤到她了,当初我太心疼姜梦,一时没分寸做出劝暖暖让男朋友这种事,她才恨死我。”
姜母知道自己是有错的,家里两个女孩,一碗水注定端不平。
她落了眼泪,心中有悔。
顾时洲听在耳朵里,想不到姜暖暖会乖乖听话还没什么心眼的模样,可又觉得有道理,那时候她没心眼又会听话,才能被人骑到头上欺负的团团转,再说她骄纵倒是以往现在都有的,还是十成十的骄纵。
顾廷宴抽了支烟,烟雾缭绕,冷色稍浓,“她会开车么。”
这个问题更奇怪了,还很无厘头。
可男人至今记得她第一次开迈巴赫的样子,转向灯打了雨刮器,油门踩的像摇摇车。
姜母抹了把眼泪,点点头,“当然,我多宠她呀,她的好车子不少,年轻人喜欢的她都有,就是离开家后她什么也不带走,什么也不要了。”
好车子都有,可回想起姜暖暖拥有一辆奥迪车的兴奋模样,顾廷宴清楚那不是一个习惯开豪车姑娘拥有的表情。
顾时洲问:“姜暖暖喜欢吃路边烧烤摊吗?爆炒肥肠,烤猪脑,烤韭菜”
姜母皱起眉,一脸怀疑,“你们确定说的是我女儿?她以前为了维持好身材,从来不碰垃圾食品,更别说这些恶心的东西。”
问题越来越多,每一条的指向都越发明确。
顾廷宴神色越来越沉,连带着顾时洲表情也怪异了。
那么,一个人的性格和喜好会一夜之间大变,甚至还凭空多了几门新才艺么?
顾廷宴最后问:“她以前和翟蘅认识?”
同样,姜母也斩钉截铁反驳了,他们家和翟家没有交集,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落魄的地步。
“打扰了。”
两人从姜家出来,顾廷宴含着烟,顾时洲摸了下唇角。
“她只是进个警局,是干脆进出一趟换了个魂?还是说换了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他语气笑谑,桃花眼无半点笑意,心知事情的不可思议和严重性。
顾廷宴丢了烟打开车门,转眸看他,“不论哪种理由,都有问题。”
他或许还得去问翟蘅,这个世界是否不对劲,和人一样,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时洲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