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份名单,我们一定要逐个甄别,我要知道谁是萨克蛮的人。”福塔斯非常强硬。
对于福塔斯来说,萨克蛮是一个比大陆人类更迫切需要对付的对手。
吉迪恩和霍克相互看了一眼。
霍克走了,福塔斯留下了吉迪恩。
“我需要更多的关于伦敦和奥克兰的情报,我要知道李约瑟每天见了什么人,我也要知道他们的最高层对于鲨鱼计划的看法和对策。”福塔斯顿了一顿,“我们在奥克兰的间谍可靠吗?”
“非常可靠。”吉迪恩回答。
“我对于李约瑟最近的行动非常感兴趣,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李约瑟将在开完最高层会议后飞往苏格兰。”
“目的?”
“见一个人。”
“谁?”
“一个我们的老朋友,里德。”
福塔斯的脸变得阴郁下来。
“李约瑟亲自从大洋洲飞到英国去见一个退役的前特工,还是在目前这个时候……”福塔斯看上去有点忧心忡忡,“难道里德想起了什么?”
福塔斯在旁边一侧的透明面板上按下几个键,不一会,传来杰克腼腆的声音:“你好福塔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是关于里德的。”福塔斯简单地说,“告诉我关于里德的治疗。”
“里德……”杰克稍微迟疑了一下,“里德是我见过的抵抗最顽强的记忆者,我们总共给他治疗了四次,获得的信息非常有限,我们在结束治疗时照例做了清理,你想问的是哪一部分?”
“先说说他的记忆部分吧。”福塔斯说道。
“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尤其是在思维方面,明显经历过长期而高强度的训练,我们在他身上所得甚少,详细的可以在档案中查阅,我们所得到的大多数也只是我们之前都已经知道的,这是他的记忆部分。”杰克声音柔和。
“再说说清理的情况。”福塔斯继续问。
“清理工作是完整的,并且做了三次事后测试,应该不会有问题。”杰克回答。
“杰克,按照你的专业知识,有没有可能在清理之后还有重新找回记忆的可能性?”福塔斯追问。
杰克又迟疑了一会:“可能性非常协…”杰克的语气有点犹豫。
“就是说还是存在可能性的。”福塔斯有点失望,“那这样的记忆会是完整的吗?”
“那是不可能的,只会是一些极其不连贯的小碎片,甚至比梦境还要模糊,而且不会有任何逻辑性,当事人会认为是幻觉或者是错觉。”
“如果是里德这样经过高强度记忆训练的人呢?”福塔斯仍然非常不安。
杰克想了一想:“大陆人类大脑的构造与我们的略有不同,他们的大脑比我们的更有想象力,但是逻辑性不如我们,所以如果经过大量的练习和训练,大陆人类的大脑是有可能具有超强逻辑性的,所以我不能完全排除里德找回一部分记忆的可能性,但是找回全部记忆?不可能1杰克对这个结论相当自信。
福塔斯并没有松一口气,他看上去有点心烦意乱。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他对吉迪恩说。
吉迪恩在等待福塔斯说下去。
“我要你派一个可靠的人去一趟苏格兰,我要知道李约瑟为什么要见里德。我相信里德并没有恢复太多的记忆,或许他只是想起了一些很模糊的东西,但是我不想承受这样的风险,所以如果必要的话,我要你消灭他,但是我首先要知道他到底想起了什么,对李约瑟说了什么,然后我们再决定怎样处置他。现在这个时候,大陆人类已经对我们的任何动作都非常敏感,我不想轻易采取行动,除非……”福塔斯没有说下去。
“收到。”吉迪恩回答。
吉迪恩离开,福塔斯含了一颗酒珠,酒精有时候有助于思考,福塔斯觉得哈里似乎很少直视自己的眼睛,他想知道为什么。
福塔斯又找出所有关于哈里的情报记录,细细地看了一遍,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在一侧的面板上按了几个键,不一会传来了普斯塔德和蔼的声音:“福塔斯大人,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吧?”
“普斯塔德大人,有件小事要劳烦大人,上次幸亏大人提供的哈里在赌场欠下高额赌债的线索,我们已经策反了这个人,嗯,现在我们需要知道关于哈里在澳门赌场欠债的详细情况,我要得比较急,请大人帮忙1
“呵呵呵,我这就叫人给福塔斯大人把有关的情报记录全部送过去。”普斯塔德的心情总是那么好。
“谢谢大人1
“哦还有件事,”普斯塔德似乎刚刚想起,“有一个曾经来过深海的陆地特工名叫里德……”
“怎么?”福塔斯的神经突然绷紧。
“据说他的记忆开始恢复了。”普斯塔德小声地说道。
福塔斯吃了一惊:“多谢大人1
福塔斯立刻按了一个按键:“吉迪恩,在接触里德之后,找机会把里德抹掉。”
福塔斯暗自心惊,普斯塔德的情报网络真是无孔不入埃
福塔斯知道普斯塔德的人会很快就送来他需要的东西,便又拿了一颗酒珠,在水椅上舒舒服服地坐着,他知道马上会有人进来。
果然普斯塔德的人很快就出现了。
使福塔斯意外的是,普斯塔德的手上有厚厚一叠关于哈里的情报记录,福塔斯略微翻了翻,情报极其详细,普斯塔德的触角果然到处都有,而且相当深入。
福塔斯开始翻阅这份厚厚的报告,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在某个段落停下了。
他发现哈里在澳门各个赌场的欠款总数似乎有点大,和吉迪恩汇报的数字好像有点出入。
他又按了面板上的几个数字,传来霍克的声音:“需要我做什么?”
“立刻去澳门的各个赌场查一下哈里的所有下注记录,以及相关的还款记录,尤其是时间线,要最详细的。”
“明白。”
福塔斯向后仰起脖子,盯着天花板,思索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