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妇人,如何这般无礼!”姜子牙大怒,却不料此一说,马招娣更是怒火大盛:“你且无用在先,这便还刚冲我发火,我一黄花女儿嫁你这糟粕老头,你不怀恩也就罢了,还敢出言辱我!”
姜子牙一听“黄花女儿”一词,气更不打一处来,原道宋异人予自己介绍了温柔贤良之人,不想成婚三日,这便现了原型,怎一个泼悍了得:“你道不成,且回你马家而去,休要在此撒泼!”
马招娣一听这是要退婚,眼中顿时汪了一袭泪水,直瘫在地上,双手拍地:“姜子牙,你这老头,好不知羞耻,我为你守身六十余载,你却嫌我人老珠黄,宋伯伯道你仁义,我这才委屈嫁你,不想你竟是这等薄情寡义之人!”
“混账!简直混账!”姜子牙在昆仑山中修行四十余载,如何见过此等泼妇,心中委屈不说,还说不过此人,只能暗求道,求元始天尊开恩,早日将自己收回昆仑,也好少在此受这恶气。
“你这房子是宋伯伯所给,饭食亦是宋伯伯救济,你等便亲兄弟,也有嫌隙的时候,若是宋伯伯去了,你且要随之而去不成!”马招娣自在一旁呼喊,姜子牙更是心烦不已,这便拂袖而去。
姜子牙到往外面,方才将心情安稳下来,心想马招娣虽是泼悍,所说之话,却有道理,若自己返昆仑山不成,吃住在宋家一时尚可,怎能一辈子吃人用人。
可姜子牙自三十二岁起便上了昆仑学道,又不会什么世俗生意,心想宋家后院生了些竹子,只能就地取材,编些笊篱,往朝歌贩卖,此活计虽小,孬好却是活命之法。
姜子牙心念如此,这便返回,马招娣见之回来,心中怒气未消,更是哭嚎不已:“你这不肖的懒挫货,怎还脸面回来,倒不如死在外面好了!”
姜子牙气得直接摇头,心道如何娶了这等妇人,这便径直取了镰刀,马招娣一见姜尚取了镰刀,心中寒意顿生,身子拖在地上,急急后撤:“子……子牙,你……你这是要作何?我之言语或是过激,你……你休要……休要行那不义之事!”
姜子牙见马招娣如此,更是摇头,直叹天子唯女子难养也,径直去了后园,砍些竹子,不多时,便将笊篱编好,也不管马氏,担起来,直往朝歌而去。
时不予人,可怜姜子牙从早至午,卖到未末申初,也未卖出一个,心中想时候不早,还要挑着担子走三十五里,方得回宋宅之内,腹内又饥又饿,只得奔回。
行出南门官道,姜子牙便已将要肩膀挑肿,见快至宋家,心中也不着急,这便坐下稍歇,便在此时,忽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扬土播尘,直将人吹得难以睁开眼睛。
姜子牙一时慌乱,这便急忙避风,却不料风势太大,直将新编好笊篱吹散而去,心道这是哪来的狂风,竟是如此的邪气,此时隐约中,方见烟绕处,黑雾濛濛,火起处,千团红焰,脸分五色:赤白黑色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
风逞火势,忽喇喇走万道金蛇,火绕烟迷,赤律律天黄地黑,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闪电光辉,一会家千门尽倒!
姜子牙如何还不知是妖孽来了,这便定下心生,将扁担上木剑一抽,顺势划出点点红光,直抵在前,这便呵道:“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风中之人,见姜子牙手中持了木剑,顿时大笑,齐声道:“你这道人忒得儿戏,单凭一柄木剑,就想唬骗我等!”
“孽畜,休得猖狂!”姜子牙大喝一声,这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此符一出,便见天色骤黑,团团黑云翻滚而来,便是“轰”得一声,一道惊雷落地,直将黑风炸开!
黑风中五妖顿得大惊,此人修为微末,如何有这等符印,急忙跪拜在地:“上仙休怒,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仙成全,放我等性命,日后定结草衔环以报!”
见五妖现形体,姜子牙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符印乃是白鹤童子去时,留与他以防不测的雷符,只有三张,若不为保命,他有怎会将之直接拿出:“你等孽畜,与道拦人,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我又如何能放你等归去!”
五妖见此,更是痛哭流涕,直跪地上哀嚎道:“道长慈悲为怀,我等虽为妖魅,却无害人之心,此番一时不慎,冒犯了仙威,还请道长怜我等得道多年,修行不易,饶我等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