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有半圣气息的东西怎么会如此轻易碎掉？

半圣虽非不朽，但蕴含圣力的力量只要不被过于强大的力量侵蚀，存在百万年轻而易举。

这龙城废墟虽然破败，可几乎没有太强的外力，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损坏。

“云方，你胆敢戏弄老夫！”连平潮怒喝一声，猛地扭头，眼中的红光大盛，周身的天地元气震荡，劲风四散。

“平潮先生说笑了，是你眼拙而已！”方运腰身挺拔，毫不畏惧地回敬连平潮。

连平潮咬着牙，所有的话都被方运堵回去，因为之前他曾说过看走眼不能怪方运，只能怪自己。

叶放歌劝道：“老连年纪这么大了，还是一副火爆脾气。你不过损失一根凤火梧桐木而已，你手中不是还有妖圣皮毛吗？在古玩市场挑东西，谁还没有走眼的时候？”

连平潮缓缓问：“云方，老夫问你，你是否提前知道此物有问题？”

方运反问道：“那我也想请教平潮先生，是你想要此物，还是我强迫给你？”

龙城废墟的入口处血雾环绕，元气震荡，血雾之中，方运与连平湖四目相视，其余五人双唇紧闭，气氛压抑。

过了半晌，连平潮阴冷一笑，道：“既然你戏弄老夫，那与老夫的情谊也就断了！其他人有难，老夫定当鼎力相助，但你若出事，可不要怪老夫袖手旁观！”

“哦。”方运随口答应一声，风轻云淡。对于血芒古地，他早就有所了解，根本不对连平潮这种人抱什么希望。

“哼！”连平潮一甩袖子，望着那隔绝入口处和废墟外围的光幕。

刘山阿呵呵一笑，道：“那我就开始书写《常武》。”

《常武》乃是人族最古老的诗集《诗经》的一首，乃是古代人所作，最后由孔圣编撰修订成《诗》，成为儒家经典之一。

这首诗乃是出征诗。又称壮行诗，是唯一的传世壮行诗，直接增强人族的力量。部分读书人会反复练习，一旦达到三境，足以让普通士兵的身体相当于妖兵，是人族能与妖蛮战斗的根本力量之一。

这首诗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位阶太低。若不反复练习增加境界，大儒使用后的威力与进士相差不多，只能增加范围。

许多大学士或大儒都在研究壮行诗，可惜只有少数人能做出高文位的壮行诗，而且不能传世。

所以，传世壮行诗一直是人族的短板。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

刘山阿手持大儒文宝笔，快速书写，诗成三境，虚圣魂现。

诗页快速燃烧，然后化为一片光华深入七个人的体内。

“咔嚓咔嚓……”

方运听到自己的体内传来骨骼快速增长的声音，随后发现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身体在短时间内增高两寸，全身的肌肉鼓起，把翰林服撑得紧绷。

《常武》不仅能让人族强壮。也能增强人族的反应能力等各方面，所以哪怕大儒在战斗前都需要接受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