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晴,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啊。∷頂∷点∷小∷说,x.”李毅道,“我好心借房子给你住,借钱给你用,你还这么陷害我。”
“嘻嘻,李毅,反正你厉害得很,我家里人拿你没有办法的。你借给了我房子,借给了我票子,暂时委屈一下,把你人也借我用一下吧!”张晓晴笑了笑,起身给李毅拿了瓶矿泉水,“将就着喝吧,我这里从来不烧水。”
李毅道:“长期喝这种玩意,对你身体没有好处。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张晓晴道:“他们安排我去工作,还安排我相亲!相亲就相亲呗,还介绍那么老的男人给我认识!他官职再高,我也看不上眼!尤其是找工作的事,让我烦透顶了。我现在生活得这么自由自在,为什么要去工作?”
李毅道:“你这叫自由?你这叫无聊!你这叫懒惰!”
张晓晴道:“李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
李毅道:“你的所作所为,无不说明了这一切。”
张晓晴咬咬牙,说道:“你跟我来!”
李毅道:“做什么啊?”
张晓晴拉着李毅的手,就往楼上走。
李毅只得跟着她,来到楼上,进入一间房。
“呃?”李毅忽然惊呆了。
这间房,居然是一间画室!
确切一点说,这是一间油画室。
这房子是李毅的,他当然知道,这间油画室,以前是没有的,只能是张晓晴住进来之后才有的。
“你男朋友是搞艺术的?”李毅笑问。
“我哪有男朋友啊?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这间画室就是我的男朋友吧!”
“你画的?”李毅站在一幅正在创作的油画前。一边欣赏一边问。
“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还是你画的?”张晓晴嘴角浮起一抹得意,“怎么样?你懂得欣赏吗?我画得好不好?”
李毅退后两步,看着画,说道:“我没有搞过油画创作,不过。我在欧洲时,曾经交过一个艺术家朋友,他的整个生命,除了油画,还是油画。受他的熏陶,因此,我也算是略懂一二吧。”
张晓晴道:“那就请你品评一二吧!”
李毅道:“所有的画种,国画也好,西画也罢。说到底都是色彩的艺术。对色彩的认知和把握程度,决定了一个画家能达到的艺术高度。有些人有绘画的天赋,就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拥有强烈的色彩感知能力和运用能力。反之,有些人学了一辈子的画,也只能流于画匠之流,就是因为他虽然学会了绘画的技术,却不懂如何运用色彩。”
“呀!”张晓晴微微惊讶道,“你还真懂啊!”
李毅道:“我懂的。不比你少。只不过,我的兴趣和爱好。不在这方面罢了。”
张晓晴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李毅道:“油画最重要的元素是色彩。色彩不同于调色板上的颜色。画家从来不会把调色板上的颜色,也就是工厂制造出来的颜料,原封不动地搬上画布的。这些颜色必须经画家精心地加以艺术化的调制,以求得色彩的柔和,逼真。色块与色块之间搭配的和谐统一。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调子或色调。”
“一幅油画的颜色不能是五颜六色的胡乱拼凑,也不能是纷繁庞杂,令人眼花缭乱的,而应该形成能体现出某种色彩倾向的,并且变化无端。微妙细腻的画面效果。”
“色调是油画的灵魂。没有调子,也就是说一幅油画如果没有形成一种基调,没有和谐统一且又富于变化的色块组合,那末,这幅油画可以说没有达到及格线。”
张晓晴饶有兴趣的听着李毅胡侃,见他歇了下来,便问:“那么,你觉得,我的画,算及格了吗?”
李毅道:“要我说真话吗?”
张晓晴伸出两根手指头,道:“你要是敢说假话,我就挖出你的双眼!”
李毅呵呵一笑:“张晓晴,你很有绘画天赋。你对色彩的把握,恰到好处。你的画面,给人一种和谐的美感。”
张晓晴开心的道:“你不是哄我开心吧?”
李毅道:“当然不是。而且,你的画,是写实派的吧?画得很逼真,很形象,能感染人。你看这头牛,画得真是惟妙惟肖……”
张晓晴疑惑的打断李毅,问道:“哪里的牛?”
李毅指着画布上的一个地方。
张晓晴抓狂道:“李毅,我要杀了你!这分明就是一头马!你连马和牛都分不清楚吗?”
李毅道:“喔?原来是匹马啊?我还以为是头牛呢!那你画的这个农民……”
张晓晴伸手来打李毅:“这是一位英国绅士!他牵着马,在乡间小道上漫步!”
李毅啊啊两声:“对不起啊,我欣赏水平实在有限,误把马儿当成牛,错将绅士当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