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丽:“问你们话呢,你们聋了?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
余大丽跟吃了炸药似得,觉得什么都不顺她的心意。
郝大勇被逼的不得不说话了,“不是你让珍珠走的吗?她走了,你难道不高兴?”
“我高兴?我高兴个屁!她不回来给我干活儿,谁给我干活儿?全让我一个人干吗?”余大丽大骂。
郝大勇:“我不也在干吗?当初是你说要开饺子馆的,生意好的时候,你又说人手不够,让珍珠、明珠和凤珠一起过来帮忙。
这也就算了,一家人到底是在一起了,可好好的生意做着,你非要占那些便宜。
都说了,做生意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你整天想着那些个歪门邪道,可怎么得了?”
郝大勇心中憋了一口气。
很久了。
今儿不说出来,他觉得心里不舒坦。
可是他说的这些话,余大丽一点也不爱听。
她气的将鞋子脱掉,对着郝大勇的脸上,就是一砸。
鞋子不偏不倚,砸中郝大勇的脸。
余大丽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你说我,你说啊,你继续说啊!你这么能耐,咋没将饺子馆做好?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余大丽,你郝大勇这辈子,就只能在那破农村种地。
你爹娘偏心着你兄弟,你一辈子就是被人欺负的!”
“对,没错,我就是被欺负的,从今儿开始,饺子馆的活儿,我不做了!”
郝大勇从胸前取下围裙,重重的扔在地上。
这一架吵完,隔天天不亮,郝大勇真的不起来揉面剁馅儿,捏饺子了。
饺子馆的贺新,就靠郝大勇调制的一手好馅料,如今没了他,余大丽很快就做不下去了。
其实也不用做,根本没有人来。
余大丽气不过,跑到赵香云家外头,喊了一阵山门,倒不是和郝珍珠有关,她一点也不关心不见了的女儿,反正就是要钱。
找程安要那七十五块钱。
没人理余大丽。
……
隔天是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赵爱国和赵志远还有程安三个,一早上起来,就写春联,贴春联。
再是厨房里,帮着忙活早饭,中午的团年饭。
这个年,还邀请了江卫民的父母,还有爷爷和奶奶,以及在首都工作的陈国丰夫妻。
江老爷子和江老太太那边,江卫民一早上就和赵香云去接了。
二老年纪也不轻了,走路有些累。
江卫民借的汽车,去接的二老。
原是准备一趟趟的,将父母,还有香云的大舅和大舅妈两个一并接过来,结果他们都想自己过来,不用他接。
倒是省了他的事儿了。
江老爷子和江老太到了服装店外面,服装店是关着门的,不过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另外开了侧门,大家从侧门进院子,再到后院客厅。
出门的时候,才开始写春联,这会儿,春联已经由程安写好,并且张贴上了。
别看程安性子跳脱,一笔毛笔字,写的却算是出神入化。
一点也和他的性格不相符!
江老爷子和江老太过来,赵志远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儿,迎了上来。
“亲家爷,亲家奶,你们赶紧屋里请,早饭马上就好了。”
这会儿才吃早饭的点,老爷子和老太太和赵香云江卫民一样,都是没吃早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