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们办不到——
念头戛然而止,阮夫人僵了僵。他们要是办不到,自己的儿子岂不是糟糕了?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盼着他们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苏锦:“这钱也不是我们拿的,你们如此对我妹妹,总该给点儿赔偿给我妹妹做嫁妆吧?”
阮夫人不由得狠狠瞪了苏樱雪一眼,呸!就是这个白眼狼害惨了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还要给她添上一万两银子的嫁妆?她也配!
苏樱雪也十分意外,急忙道:“姐姐——”
她不是不要,而是这银子得给姐姐。
“好、好,这更应该了,放心,这银子我、我们一定出、一定出!”阮老爷越发又羞又愧,无地自容。
苏锦一记眼神令苏樱雪安静,“现在请阮老爷把事情说说吧!记着,别有所隐瞒,说的越具体、越详细越好!”
“好......”阮老爷点点头,叹了口气。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吉祥赌坊是房荫县里唯一的赌坊,也是老牌赌坊了。那不是个正经人家去的地方,阮家与赌坊自然也半点不沾边。
阮老爷的儿子阮小章虽然读书也没读好,做生意天赋也不好,平日里还有些懒散、贪图享逸,喜欢呼朋唤友游山玩水,但的确不是个坏人。
是个家里有点儿钱、守着家产过着富足生活的纨绔子弟。
赌坊,更是从来都没去过。
赌是个无底洞、烂窟窿,一旦沾上,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因此阮老爷也教导过自己的儿子,阮小章也没去过。
可是前一阵,大约十天左右之前,突然间阮小章却去了,并且赌瘾越来越大,也不知怎的就跟赌坊立下了剁手挑脚筋的赌约。
昨日赌坊的主人刘大郎命人绑着阮小章拿着赌约跑上门来,向阮家撂下狠话,要么,赔十五万银子,要么,他们赌坊就依照赌约行事!
有契约在,阮家便是告到官府都没用。
况且,阮家也绝对没脸去告——还不够丢人的!
阮老爷夫妇晴天霹雳,苦苦哀求,刘大郎便抛出第三条路,只要苏樱雪跟林七少爷退亲,这事儿就作罢。
听刘大郎话里话外暗示,苏樱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方不乐意让她攀高枝享福,定要毁了她的亲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阮老爷叹气,羞愧得不敢抬头看苏樱雪。
阮夫人则恨意又生,怒视苏樱雪,被阮老爷及时一瞪严厉警告,方吞下了要骂的话。
苏樱雪更是愕然不已:“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之前三年守孝,深居简出,连人都没见几个,之后便到了阮家,同样几乎不出门,后来到了姐姐家也是如此,怎么可能得罪人!”
阮老爷听她连一声“舅舅”也不肯叫,而是直接说“阮家”心里有点难过,可想到之前才发生的事,自己又有什么脸面指责她呢?
苏锦与秦朗相视一眼,苏锦叹道:“自然不是你的原因,是你挡了别人的路!我已经清楚七八分了,阮老爷管好府中人,别让家眷出门,等解决了这事再跟阮老爷联系吧,我们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