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的是太子妃和太子爷吧,太子妃这是恼羞成怒了?”宣阳伯夫人反唇相讥。
苏锦冷声道:“你歪解实意,挑拨皇上和太子的关系,不是其心可诛是什么?没错,国宴之上各国使团使节的确夸赞太子爷英明神武、夸赞太子爷乃国之栋梁、说道大庆有太子爷乃国之大幸,必定可以创造出更加辉煌的盛世!这些话,难不成有错?”
宣阳伯夫人没想到苏锦竟然当众承认了这些话,心中大乐,暗道她这可必定是气糊涂了,要么就是本来就蠢。
不然这种摆明了犯忌讳的话她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
要知道她承认了便等于太子爷承认了,她这一句比旁人传一百句都管用。
听说皇上因为这事儿这一阵子都没给太子爷好脸色看,朝堂之上也有意无意的给他小鞋穿,若是再加上太子妃今日这话,皇上不得雷霆震怒?
没准废了太子的心都有呢!
“怎么没有错?”宣阳伯夫人强压下满心的兴奋,生怕苏锦回过神来收回之前的话,迫不及待道:“这些话把皇上置于何地!不敬皇上,还能没错?太子妃,这,才是不分尊卑吧!”
见太子妃和宣阳伯夫人的争执升级,居然连皇上都牵扯进来了,且说的还是太子爷不敬皇上、不分尊卑的劲爆话题,顿时鸦雀无声,没人敢吱声了。
在京城中,皇亲国戚算不得什么,皇上却不一样。
就算再八卦的百姓,也绝对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拿皇上说三道四。
尤其还是这种话题。
但是,也没人舍得走。
反而人越来越多了。
这种劲爆的话题没准一辈子也遇不上一次呢,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可是非常非常了不得的谈资啊。
人人敛神屏息,竖起双耳倾听,紧张而又兴奋的期待着,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苏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大声道:“依着宣阳伯夫人所言,夸赞太子,便等同于不敬皇上?这是什么道理?宣阳伯夫人倒给本宫解释解释!”
“皇上乃当世明君,皇上治下,国泰民安,盛世安好。太子爷乃是一国储君,太子爷英明神武、国之栋梁,意味着大庆后继有人,将会步步走高,在现有的基础之上变得更好、更强大,这难道不是大喜事?难道不是大庆臣民们应当举国欢庆之大幸事?皇上见此,只有欣慰高兴的,难不成还会不高兴?难不成皇上还能不希望大庆的江山变得一代更比一代强?难不成皇上还盼着大庆的储君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你所言,简直荒唐可笑!不但荒唐可笑,更别有用心,企图挑拨皇上与太子的父子关系,更企图毁掉一代英明储君、毁掉大庆的未来!宣阳伯夫人,你说,你是不是其心可诛啊?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这么做,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阴谋?是不是跟别国敌人勾结,企图败坏大庆?你说!”
宣阳伯夫人吓得完全慌了神,“你、你、你、你这是狡辩!狡辩!人人、人人都这么说,你、你凭什么问我?跟我过不去!这些话又不是、又不是从我这说出去的,你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