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回头对着虎子摆摆手。
虎子立即会意,带着两个精虎卫的兄弟开始将松鹤堂的人带下去。
虽然是遣散,可也要问过话才能放人。
下人们再度因为此事而慌乱起来,一个个高声叫着冤枉。
这厢鸡飞狗跳之时,却听见外头传来个爽朗的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看向院门前,就见马氏拧着眉头走到了近前来。
马氏看着整个松鹤堂的下人们都被驱赶出来,逄枭黑沉着脸站在院当中,姚氏哭的跟死了爹妈一样,姚成谷也是一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模样,心里就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你们做什么了?”马氏快步进来,走到逄枭的身边:“大福,你跟我说,是怎么了?”
面对马氏,逄枭尽量收敛起怒气,笑着安抚道:“外婆,没事的,就是松鹤堂有可能混进来几个细作,往老夫人给宜姐儿送的鸡汤里掺进去了红花。我这不是带着人来看看么。您也知道,现在朝堂的情况紧张。咱们王府是自己家里,关起门来容不得有细作混入进来。”
后面的解释干巴巴的,马氏根本就听不进了。只听到逄枭对姚氏的称呼,她就已经有了怒意,再加上姚氏给秦宜宁送的鸡汤里有红花,这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让马氏将事情的经过都猜了出来。
姚氏和姚成谷当日看不惯秦宜宁,觉得秦宜宁不贞,那孩子未必是逄枭的,她心里很清楚。若不是清楚这一点,他也不会直接关了姚氏的紧闭。
只是她想着,到底姚氏也是个大人了,往后还要在府上走动的,总是关着不放出来,叫家里下人们看到了也是好说不好听,马氏虽然生姚氏的气,觉得这女儿的品性已经歪了,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身为母亲,还是心疼的。
所以马氏昨晚上来放了姚氏,与姚氏也说明白了,让她老老实实过日子,不要想那些杂七杂八的。
谁知道才过了一夜,她的教诲姚氏就都忘了,居然还有这种狠心的婆婆,去给自己怀着孕的儿媳妇下红花,想要亲孙子的命!
“你,你!”马氏气的面红耳赤,冲上前一脚就踹在姚氏的腿弯处,“你给我跪下!孽障!”
姚氏本来就已经哭的摇摇欲坠,被马氏这么一踹,当场扑通一声跪下,她哭的没力气,双手撑着地砖,眼泪鼻涕都垂落下来,落在地上打湿了一小片地面。
姚氏咬着牙,手上紧紧的握着拳,对着姚氏高高举起,“我真想这一拳将你打死算了!你怎么想的,嗯?我昨晚怎么与你说的你忘了?我怎么吩咐你的你忘了?我告诉你的话,你从来都不听,当年那样行事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害自己的儿媳妇,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随着一声怒吼,马氏的拳头狠狠的捶在了姚氏的背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声。
姚氏被捶的当即趴在了地上,咳嗽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来。
姚成谷一看马氏下了死手,当即也急了,冲上来护着姚氏:“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