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见逄枭急的脸都红了,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我知道王爷是关心我,可现在这个情况,我去蜀地调查是最为妥当有效的办法,你若不放心,在我的身边多安排一些人便是了。”
逄枭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有的时候甚至会产生退缩的心里,只想带着老婆孩子干脆找个地方去隐居,彻底的避开这些朝堂纷扰。
只不过他还尚存一些理智,这天下哪里有什么清净地?就算躲的再远,都有可能被找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直面困难,解决问题,也能给孩子们将来留下一片干净的天地。
逄枭也明白秦宜宁说的对,只是他实在是不想让秦宜宁去冒险。
思及此处,逄枭索性选择迂回的办法来劝说:“就算我安排足够的人手跟着你,可两个孩子呢?昭哥儿和晗哥儿可离不开娘。我不在家,你就要在家里守着孩子,你若也出门了,你叫孩子们怎么办?”
秦宜宁听的心里一痛。做母亲的人,哪里舍得与自己的心头肉分开?
但是为了以后长长久久的太平日子,有时候就不得不做出一些决定。
秦宜宁想起孙氏与她商议的事了。
“前儿,我母亲还说要与外婆一道去南边儿,想抱着孩子带着仆婢一起去我外婆家住上个把月。我母亲也许久都没见我外婆了。怪想念的。老人家见了隔辈人亲香的很,舍不得与昭哥儿和晗哥儿分开。
“我原本是没答应的。可现在出了这个事,不如就将昭哥儿和晗哥儿交给我母亲和外婆,他们两人都是信得过的人,又有曹姨带着银面暗探跟随我母亲和外婆一同去往南燕,你再做一些安排,想来是无碍的。”
逄枭剑眉紧皱,眉心都拧成了个疙瘩。
秦宜宁又道:“咱们是有正经事要做,并不是对两个孩子不负责任,再说咱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为的不都是将来孩子们能有个更好的环境生存么。若是咱们不将路铺平,你叫昭哥儿和晗哥儿渐渐大了知道事时夹着尾巴做人吗?”
“道理我知道,可是……我不放心你,也舍不得两个孩子。”逄枭的手指攥着圈椅的扶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已经泛白。
现实就是如此,往往不会让人顺心如意。有时即便抗拒,事情也要降临到头上来。
秦宜宁说的是对的,只有将问题都解决了,以后留给孩子们和家人们的路才是平坦的。
虽让他本身就是个麻烦呢……
逄枭如此霸气的一个人,竟因此事生出稀奇的自怨自艾的情绪。
见逄枭低着头不说话了,秦宜宁对着探子和其余婢女摆摆手,众人悄无声息的鱼贯退下后,秦宜宁便走到逄枭的面前,搂着他的脖子道:“别多想,遇上麻烦,咱们解决便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