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大虎对女色这类事素来不上心,看过了就搁下了。
“既然东家肯请咱们兄弟们来后头说话,想必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做一笔大生意了吧?”
秦宜宁笑了笑,道:“我只是知道个大概,不如几位仁兄仔细说说,几位要做的是什么大生意。又需要多少银子的投入,多久能见到回本?”
管大虎被秦宜宁问的哑口无言,他们来之前去了那么多人家,那些大户都用既怕又怒的眼神看他们,根本就没有细致去分析他们的话,只当他们是为了敛财的借口罢了。
这还是第一个问的如此细致,摆明了要与他们做生意的人呢。
管大虎就咳嗽了一声。
刘板立即会意,一把扯开了半边衣襟,将粗壮的胳膊露出来,抖了抖胸口和手臂上的肌肉,“嘿哈!”一声大吼,就原地练起拳来。
秦宜宁不知这人打的是什么拳,但看样子他的拳法就不差,加之他又忽然窜进了院子里,双手圈住水缸,震臂用力,一下就将个水缸给抱起来了。
秦宜宁就像是在看猴戏,连连叫好,“好功夫,好臂力!”
管大虎这才笑着道:“就如东家所见,我们兄弟都有一身武艺,如刚才那位还是我们几个人之中最弱的。若是我们联手起来,在这辉川县可是没有能难得住我们的事。
“我们这趟买卖,实不相瞒,是一趟无本的买卖。您听没听说,鞑靼战败之后答应岁贡?鞑靼如今正有一大批宫嫔要运送进京城去。咱们弟兄早就看鞑靼那群人不顺眼,弟兄们打算招兵买马,好好的教训那群鞑子一顿,顺带将贡品都给抢来!”
秦宜宁还真没听说过这件事,不过她此时只表现出惊讶的情绪,以及面对是这种突发状况的惊慌。
“这……”秦宜宁压低声音,“这话可不敢乱说,你们真的要去抢劫鞑靼送贡品的队伍?”
“哈哈哈!”刘板这时进了屋,将衣裳穿好,见秦宜宁如此惊慌,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不免嘲讽的大笑起来。
管大虎等几个同行而来的也都在笑。
到底是个娘们,禁不起吓唬。
管大虎笑着,沙哑的声音含着几分蛊惑和威胁,“这件事,我们当然不会谁都去告诉了。不过相信你能将四通号的生意做的这么大,也绝不是个寻常的弱女子,做生意最要紧的是守信用,你应该也是个守信用的人,因你说想与我们合作,我们这才说了。”
管大虎的一番话意思很明确,他们已经将要做的事告诉了四通号的人,若是四通号不肯合作,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将来若是泄密,也与四通号脱不开干系。
秦宜宁心里不由得冷笑,看看,青天盟都培养出一群什么样的家伙来,打家劫舍的事情都做,为了一笔宝藏,四处抢劫,威慑恐吓,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她这个盟主当的也是憋屈,这要是她带出来的人,她立即就能命人将他收拾了。
但秦宜宁的面上没有露出分毫破绽,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兴奋。
“你们当真是要去找鞑靼人的麻烦?”
一听这话,管大虎当即就觉得有门儿。
这位看起来似乎和鞑靼有仇?
“当然!”管大虎义正言辞的道,“别看咱们这一群弟兄生的粗鄙,可是个个儿都是跟血性男儿,这世道乱,没给咱种地务农的机会,那鞑靼人更是不那边境上的大周人当人看,动不动就来打谷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虽然现在鞑靼是战败了,服软了,可老子就是看他们不顺眼,早就想弄他们一把!”
“好!”秦宜宁拍手称快。
见秦宜宁如此,同来的几个“好汉”也都一副为了国家,热血沸腾的模样。
“鞑靼人铁不是个东西的,你们要是弄鞑靼人,莫说是五十两,五百两我也出得,再说你们劫的可是鞑靼的贡品,这买卖咱不是稳赚么。”秦宜宁的眼中适时的透出贪婪的光。
管大虎和刘板对视了一眼,心道这个蠢女人还真是贪心不足。
不过也正因为她贪心不足,他们才能在她这里弄道更多的银子来雇佣黑风寨的人。
思及此处,刘板和管大虎异口同声的道:“对,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秦宜宁便笑眯眯的道,“那好,你们招兵买马要用多少银子,还差了多少银子?”
见秦宜宁这样说,管大虎悬着的心放下了,笑着道:“还差三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