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港飞来一头会喷火的巨龙,烧掉码头,毁掉所有圣上要修皇陵的战船,这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消息。
然而李启天此时还没消气,陆陆续续又有四处运送石材的所在传来密保,那几处没有找到宝藏。
一共运了十个方向,李启天自己劫走了一路,剩下的九路,已经有四路确定没有宝藏。李启天寄希望于其余的五路能有结果。毕竟他现在国库内帑都已捉襟见肘。
有限的银子前些日已经命户部拨给了陆衡购置新的石料了。如今战船被毁,木材都成了灰烬,他还要另外再寻好的木料来,岂不是又添开销?这银子都被压在了石料厂里,这时要是在闹出什么需要用银子的大事来,他都没处去找钱来!
李启天的嘴角一夜就起了燎泡。
偏生京城里因金港火龙的谣言也不安生起来。
他也知道天子离开京城是大忌,立即就吩咐了人预备启程回京。
熊金水问道:“圣上,忠顺亲王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大夫说这会子忠顺亲王真的不宜走动,请您的示下,此行是否要带上忠顺亲王?”
“不能走动?那就让人抬。”李启天冷笑,“就算是抬,也要将他给我抬回京城去。朕还有事要问他呢!还有陆衡,你们都给我好生的伺候着,也别让陆伯爷出什么闪失。”
熊金水连忙行礼,“是,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办。”
熊金水离开是后衙,站在抄手游廊上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平复下内心的惊慌。不是他怂,实在是圣上这些天心情不好,喜怒无常,昨儿还因个小内侍倒茶时不小心溅出了一滴水而将人拉出去打了二十板子,他整日在圣上身边打转,真真是不敢不小心行事。生怕自己也被抓住错处重罚。
熊金水觉着自己的脸都快变成跟高太医一样的苦瓜脸了。
只是愁眉苦脸也不敢让其他人看见,在人前,他还是那个行事稳重的大总管。
一路来至于后头跨院,求见了忠顺亲王,不多时就有随从恭敬的请他进去。
熊金水在逄枭跟前自然不敢托大,就算这位被圣上打板子,他也依旧惧怕的很。
“奴婢给王爷请安了。王爷的气色瞧着好多了。”
逄枭头发披散,雪白的中衣外披着一件深蓝色的外袍,闻言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在汤秀的服侍下靠着大引枕从趴伏变作侧身坐着。
“熊公公不必多礼,本王这身子怕是落下毛病了,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公公特地前来,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看着逄枭苍白的脸色和发白的嘴唇,熊金水咬了咬牙,道:“王爷,圣上已经吩咐预备回京,大约明后日就要启程了,特地吩咐奴婢来告诉您一声。”他稍作停顿打量逄枭的颜色,又道:“京城的太医多,医术好,王爷回京去身子也能尽快痊愈起来,也好尽快给圣上办差啊。”
逄枭自然知道这后面的一句是熊金水自己加的,虽然熊金水是李启天身边的人,他也不想一概而论,更不想多为难人,是以笑着道:“多谢熊公公,既然是圣上旨意,本王必定遵从,这就吩咐人预备起来,跟圣上一同回京。”
没想到逄枭这么好说话。
熊金水心里大喜,暗想忠顺亲王或许真的没有圣上想的那没危险,他欢天喜地的应下,又转而去给陆府传旨去了。
熊金水走了,汤秀便问逄枭,“王爷,咱们真的要跟着圣上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