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所言极是。”谢岳面色凝重的道:“想不到原本最难解决的粮草问题迎刃而解了,却又出了这样的事。王妃还是快些命人安排吧,多带一些侍卫才是。”
就在秦宜宁紧张的命人预备启程,打算暂且离开金港避避风头的时候,逄枭抗旨不尊的消息也被有心人传遍了朝野。
李启天原本很得意,逄枭在民间的呼声那般高,他就不相信百姓们知道逄枭是这般抗旨不尊藐视朝廷的人后会是什么想法。
可事情却不似李启天想的那么顺利。
李启天穿了一身富家阔少的打扮,带着乔装成随从的熊金水和打扮成护卫的几个暗探走在京城的街上,路过个茶馆便坐下来要了一壶热茶。
茶馆是寻常百姓们闲聊消磨的地方,只需要几文钱便能喝到好茶,吃到好的小食,有时候能听说书,有时也可以和朋友们一起畅谈。
今日说书先生不在,可茶馆里依旧热闹非凡。
所有人都在讨论大周大败鞑靼的事。
“忠顺亲王真乃是骁勇的战神,看来许多人都在说忠顺亲王的勇猛,也并不是骗人的。”
“是啊,若不是有忠顺亲王在,恐怕鞑靼早已经打进京城来了。”
“圣上当时安排忠顺亲王绕行,其实真是不妥当,就该开了城门迎接忠顺亲王一行人,那样说不定与鞑靼一战早就已经结束了。”
李启天听到此处,便不由得皱了皱眉。
熊金水与暗探都低着头,不敢去看李启天的神色。
这些年长的老者吃饱了没事做,不知回家躺尸去,竟然跑茶馆里胡言乱语!
真是一群不要命的!
这时,又有个老者道:“此番忠顺亲王为了趁热打铁,直接将鞑子打的在不敢来挑衅咱们大周,不得已之下抗了圣上的旨意。也不知圣上会不会怪罪啊。”
说着这话,一群人都在摇头叹息。逄枭是否会获罪是他们眼下最为关心的事。
李启天面无表情的端起茶碗了灌了一口。
熊金水真想如上朝时一样,高声吆喝一嗓子“安静”。
可眼下,他就只能当做自己不明白也听不懂,低垂着头不敢动作。
“说不定圣上只是关心王爷的身体呢,往后王爷开疆拓土少不了征战,圣上说不定只是想让王爷回来好好的将养,以免过度劳累伤了根本。”
“也未必。我倒是觉得,忠顺亲王或许是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了。王爷那般优秀,对别人产生影响是必然的,有人妒忌,自然就有人去圣上跟前去告状。”
“呸,真有那不要脸的?这些人都忘了到底是谁救自个儿的命了!再不是被鞑靼兵临城下,被下吓的屁滚尿流的时候了!这才几天,眨眼就要去给忠顺亲王告状,也不怕缺德缺的生儿子没!” 李启天的拳头紧握,面上虽看不出异样,可是茶馆里没待多一会儿,他便忽然吩咐备车回宫了。
民间的呼声越高,逄枭的影响力越大,李启天就越是愤怒。
他思前想后,叫了探子来:“知道秦氏现在何处?”
“回圣上,您吩咐的属下没敢忘记,一直都命人紧密的监视着忠顺亲王妃。”
“好。”李启天食指快速的敲打桌面,发出响亮清脆的声响。
不多时,声音戛然而止,李启天道:“去,秦氏以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抓来,包括他们家的龙凤胎。”
“是!”暗探领命,恭敬的退了下去。
只不过到了殿门外,想想忠顺亲王与圣上之间复杂的关系,所有得知情况的人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金港距离京城不远,秦宜宁准备的时间也就越少。
幸而她提前做了准备,此时能够如此从容。
而寄云也告诉秦宜宁:“王妃,咱们出城,先前那些忽然出现在金港的年轻汉子们也陆陆续续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