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傅二人迅速追了出去。严庄喘了两口粗气,骂了句,“妈的,竟然被摆了一道,真他妈晦气。”正要起身跟着追上,这时秦回安用刀拦住这个假冒使者大臣的去路。
严庄一惊,说道,“我已饶你狗命,你还不识趣让开?”
秦回安严肃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快说你有何目的?”
严庄冷笑道,“你以为就凭你能阻挡我吗?”
“不能阻挡也要阻挡,失去军情,我等也是死罪。看招!”说完,秦回安持刀劈了上去。
严庄才不屑一个区区的校尉,他只一个侧身便轻轻躲开秦回安的攻击,并在侧身躲避的同时,轻轻推出一掌。秦回安直接被推飞数丈,直撞到侧面墙上,顿时口冒鲜血。此人绝不是使者大臣,他武功实在太强,这轻轻一掌,内力竟然如此深厚。秦回安此时直觉全身气血翻涌,好像一使力,全身血液就要爆炸一样,他知道,自己这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严庄蔑视一眼,“切,不自量力。”便走出了驿站。
严庄、谷梁傅和另一黑衣人顺着之前抢锦盒的黑衣人方向奔去。跑了一段路后,他们放慢脚步,一边逸以待劳养精蓄锐一边慢慢搜索着。
太阳慢慢就要下山了,终于在前方看到一些烟。这是那个背叛者疏忽大意还是故意引诱?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很快他们慢慢靠近青烟,不过就要接近时,青烟突然没了。又走了几步,居然看到是一处破庙,谷梁傅检查了周围情况,回来禀报道,“我们顺着这烟来的,而且那后面树林处有一匹马,他一定是逃到这了。”
严庄看到院子中间还有像被火烧过的痕迹,他蹲下摸了摸,笑道,“还是热的,他一定是躲起来了,仔细找找。”
他们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朝这破庙里面走去。里面很脏,到处都是残旧不堪的东西,上面全是灰尘和蜘蛛网。一般情况下,要藏人,都会藏在泥像后面。这泥菩萨已经残破得看不清楚是谁,那名未知身份的黑衣人轻手轻脚来到泥像后面。刚一探头,发现后面没人,不过就这一探头,碰到了一根细丝,瞬间触动了一个小机关。泥菩萨头部被细丝拉扯,立刻砸了下来。这名黑衣人立刻后退几步,不想又碰到了两步距离远的废旧桌子。又触碰了另一段细丝,房梁上部突然射出一支短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谷梁傅抽出佩剑,一个突刺,刚好击中那枚正要击中黑衣人同伴的短箭。看来这屋里全是陷阱和机关,他们三人又小心翼翼退了出来。
他们三人打算等这人自动现身,何必去冒险触动这些机关,他们只要守在门口便是。对于常走江湖的人来说,这些机关出自谁手他们心里已经清楚了二分。谷梁傅知道,这世间能有这样的机关术,除了凌云阁的人还会有谁?有谁不知道凌云阁阁主云木楠除了武艺高强,机关陷阱也是他的强项。
既然自己能猜到这背叛的黑衣人是凌云阁的人,那严庄这样的高手应该更清楚。旁边这位黑衣人同伴应该也知道了,而且也是他提议不要去碰这些麻烦的机关先退出来再说的。
就这样慢慢耗到了天黑,突然一支短箭射在天上炸开了花,原来是一枚烟花爆竹的信号烟雾。严庄谷梁傅三人看到这情形,谷梁傅和黑衣人立刻冲了出去。而严庄却去牵秦回安拴在树林里的那匹快马。
谷梁傅二人快步朝烟花的北方向跑去,不一会严庄策马扬鞭追了上来。严庄看到二人时,赶紧吼道,“中计了,他不是朝这个方向走的,咱们赶紧调头。”说完,立马回头,又朝南方向急奔。谷梁傅与黑衣人施展轻功、紧随其后。
只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杀回了破庙。他们也担心破庙内的机关,天黑了更不容易看清,所以绕着围墙转了半圈到达破庙南方向。严庄一扬鞭,快马跑出没几步,直接地上塌陷了一个大坑,骏马直接宰了进去。严庄眼疾手快,在快马落下一瞬间,身子一扬,脚尖一点马背,顿时向后翻跃几个跟头,俊俏地落在紧跟上来的二人面前。
他轻轻笑道,“雕虫小技,看来他只有点陷阱的本事嘛。不过,他一定就在前方。”说着,他指着南面这座大山方向。三人又快速追了上去。
他们整整跑了一个晚上,在一处山峰上终于没了逃跑那人的踪迹。严庄、谷梁傅和黑衣人,在这里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实属奇怪。
而且昨晚那人放的那枚短箭烟花也是凌云阁的求救信号,很快凌云阁的人便会来此,此处也不宜久留。倘若这“江湖令”真落到凌云阁手上,到时再想办法来夺也行。
就这样,此次的任务以失败告终,几名黑衣人也散伙,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这也是谷梁傅为严庄开始做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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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着谷梁傅叙述着二十年前的一件往事,此时都各自思考着这件事。
丹邱子想了一会,突然发现了问题,他问道,“傅兄,你有没有觉得你所描述的整件事中有些地方不对劲?”
谷梁傅微笑着回应道,“道长不愧是华山长老,洞察力果然非凡。我回到家中也觉得此事蹊跷的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谷梁纳尹着急地问道,“爹爹,哪里不对劲了?”
谷梁傅低声道,“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