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等到今天开展他才发现
压根就没有东野司的作品?
朝仓喜博不理解地抓了抓脑袋。
他办事一直都讲究小心能驶万年船,因此也一直让人打听
但怎么连画都没有?
你这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不可能的啊,这不太对劲的。”朝仓喜博听着副会长柏木隆平所说的话,又捏住了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走。
他有些坐立不安,总感到不对劲。
东野司是是新世纪美术协会用来吸引年轻美术爱好者的手段。
因此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东野司油画的内容不怎么样,甚至还比不上一般会员的水平新世纪美术协会也会直接挂在展会上面的。
像这种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么就是东野司到现在还没画完,要么就是有阴谋。
东野司没有画完这一点肯定是可以直接剔除的。
朝仓喜博可不相信东野司连一幅最简单的春夏秋冬季节的风景画都拿不出来。
那么往深处想去就是木岛中宏别有企图!
可是朝仓喜博不管怎么想,都完全想不出来对方的企图
毕竟现在的局势是他们一派大好,对方要是出招肯定会提前出招的。
总不可能像打游戏那样,还把大招留到最后才出吧?
朝仓喜博在这边不断思考,另一边的柏木隆平却一脸不明白地看着他。
“朝仓会长,我觉得应该是东野司没画完吧?或者就是画得不满意,还在修改。”
是啊
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啊?
柏木隆平只觉得自家会长似乎在对待东野司的问题上面很容易就想得太多了。
“不会的,柏木副会长。”朝仓喜博摇头:
“你不了解木岛中宏那个人,他肯定是别有企图的,只是我还没发觉到”
“是这样吗?”
柏木隆平不理解地摸了摸下巴。
“在这里多想也没什么用。”朝仓喜博站了起来:“我直接亲自见木岛中宏一面,试探一下吧。”
他与木岛中宏虽然没什么私交,但要见面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朝仓喜博站起,同时给新世纪美术协会那边通知了一声。
他倒要看看,木岛中宏到底留着东野司这底牌有什么算计!
在收到朝仓喜博电话的时候,木岛中宏其实也有些不太理解。
怎么两军对垒,敌方大将却主动跑过来了?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接待。
以免对方借题发挥,说新世纪美术协会连接待都不接待,小肚鸡肠,一点礼貌都不懂。
他在办公室里与影山文太等了好一会儿,这才见到了主动上门的朝仓喜博与柏木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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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仓喜博人如其名,是个中年男性,看上去总是笑眯眯的,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
而在他旁边的柏木隆平则是一脸严肃模样的中年人,几人一见面就握了握手,接着笑着坐了下来。
但事实上这几个人都知道。
两边的人都巴不得互相把对方推进坑里用水泥堵死。
可表面维持社交辞令,大家都还是笑眯眯的。
木岛中宏与朝仓喜博调笑两句后,这才正式进入正题。
“哎呀,不知道朝仓老弟这次主动上门究竟有什么事?”
木岛中宏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木岛老哥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朝仓喜博笑了笑回答:“我这次过来其实就是为了四季展的事情。”
说着,他还有些埋怨地说道:“真是的,木岛老哥既然已经请过来东野老师帮忙撑住场面,怎么还要遮遮掩掩的?”
朝仓喜博是有些想知道东野司目前状况的。
啊?
遮遮掩掩?
木岛中宏听了这话有点发愣,继而又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遮遮掩掩?
你确定你不是过来嘲讽我的?
不就是暂时取得优势吗?怎么还要上门当面嘲讽?
他皱紧了眉毛,随后才有些不耐地回答一句:“我不明白朝仓会长是什么意思,但东野老师的作品还没画完,请你不要擅自误会。”
还没有画完?
这蹩脚的借口朝仓喜博当然是不会相信的。
正如他前面所说,东野司的作品有没有画完是根本就无所谓的。
只要东野司的油画展出,自然就会有一些年轻人被吸引过来的。
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猫腻。
朝仓喜博从一开始就特别在意东野司的情况。
怀疑他这个漫画天才指不定在油画方面也能有什么惊人的天赋。
难不成真是这么回事吗?
他有点怀疑,于是又开口道:“木岛老哥,其实也不用一直隐瞒着的,我知道东野老师在油画上面也有惊人的天赋不如就让我们看一眼东野老师的作品吧?”
“啊?”
木岛中宏听着他这话更加莫名其妙了。
有什么天赋?
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到了你嘴巴里面,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木岛中宏不太明白朝仓喜博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东野司目前的状况。
确实是没画完。
这隐瞒也没什么用。
但他越这么说,朝仓喜博反而越不相信。
他觉得对方肯定是有所隐瞒。
两边的人都各执一词。
搞得一边的柏木隆平都莫名觉得新世纪美术协会真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毕竟对方这态度未免也太坚决了。
咬死了说东野司是没有画完。
这借口也太蹩脚了。
谁信啊?
而另一边新世纪美术协会的木岛中宏、影山文太也是一阵无语。
他们也不知道上杉美术协会这会长与副会长到底是犯了什么病了。
自己说实话,硬要说自己有阴谋,有什么算计——
我要是真有这玩意儿我早就一开始用了!
能先手把你们打死为什么我不用?
而就在他们两边的会面的这个过程中。
另一边在北义塾画室的东野司也是缓缓地放下画笔,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