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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帅抵达钮约的一天后，也是神通评定会召开的前一天，申羑两国人质终于交换完毕。

高帅如愿的用斯奈普斯和法恩两人换回了郑菁和朱长有，不管在郑纪的眼中这个交换是不是等价，反正在高帅看来，这样的交换绝对值得。

朱长有在交换完毕后就被立刻送上回国的班机，因为身为安情警察的原因，所以他需要回去接受一系列的关于忠诚方面的调查，不存在信任与否的问题，这纯粹是因为制度。而且说实话，高帅对朱长有在羑国被俘期间坚持忠诚那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想想一个50伏电压都能电的神智不清，为了五百万瞬间卖队友的家伙，高帅没有办法相信他的节操。

与朱长有不同，郑菁身为神通拥有者，这个时候还不能回国接受审查，而且自被法恩攻击后，她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

说起来是好事，可也不是好事，不必被怀疑的代价就是昏迷至今任何办法都无法唤醒郑菁。

自从交换人质后，郑菁就被安置在华伦道夫酒店第35层的套房里，和窗外大都市的繁华相对，卧室里一片静谧。大床上的郑菁轻轻合着眼睛，样子看起来出乎意料的柔顺，一条白色的薄毯整齐的盖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就好象熟睡一样。

看着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变的柔顺异常的郑菁，尤其那一脸的安然，就好像放下了一切般的轻松，可眉间却又隐约透露出一丝痛苦和不甘。这矛盾的样子让高帅的心里闪过一丝的沉重。

回想第一次遇到郑菁的时候，那时的她给高帅留下的印象是一个飒爽女兵，甚至她勃发的英姿让那时候的高帅怦然心动，尤其当郑菁英勇面对远远强过她的拉比耶夫时，那种无畏跟刚强更是让高帅心生向往。

不得不说郑菁对高帅的影响很大，遇到郑菁是他摆脱吊丝一步步进化的开始，所以郑菁的存在对高帅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再看了看郑菁矛盾的表情，不管是那放下一切的轻松还是不甘和痛苦，高帅都能够理解。

以前的高帅一直在猜测郑菁究竟为什么得到真实之眼这个神通，她为什么想要一双看穿一切虚假的眼睛。直到高帅发现郑纪为了他自己的形象阻挠谈判进行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也开始同情起郑菁来，更明白郑菁为什么会对强大如此的执着。

越是了解郑菁，高帅越不想看到她这样永远的昏迷下去。其实早在关心谈判进度的时候，高帅就有过一点大概的了解，知道了郑菁很可能一直没有醒来。只不过那时候就连申国的谈判代表都不很清楚郑菁的详细状况，所以高帅知道的也就更模糊了。

直到交换人质的前一刻，高帅才从法恩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和郑菁昏迷的原因。

法恩自从石山一战因为高帅的金口玉言而崩溃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在飞往羑国的飞机上，因为斯奈普斯将奧韦尔的情报交给了高帅，法恩大怒这才有所恢复，等到确定自己将会被交换，放下心来的法恩终于恢复了自信，这才颇为得意和快慰的告诉高帅，说出了郑菁昏迷的原由以及谁都无法唤醒的“事实”。

郑菁近战的强大是法恩亲眼所见的，之所以当初能够抓住不过是因为法恩利用自己的那张申国脸欺骗了郑菁，就好像他欺骗高帅一样。高帅有黄天然提前植入头皮下的量子座标警告，可郑菁却没有，她深陷其中，最终为了自保，不得不关闭了整个精神世界。

“这种关闭是不可逆的！那个女人为了自保，她的整个精神世界都被关闭了。也就是说，她的精神世界和外界处于平行状态。不论是你的金口玉言还是我的死亡暗示最终都需要与对方的精神世界连接起来才能发动有效攻击，否则就算再强也没用。”高帅清楚记得法恩说出郑菁昏迷原因时的那副得意嘴脸。

“所以你就不要白费精神了，她现在的状况就象一台没有任何输入设备的电脑，不论键盘光驱又或者网络端口，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一台电脑是与世隔绝的，哪怕你的技术再好，你都无法与它连接上。”法恩当时的样子就好象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一样的骄傲。

不过不管高帅如何厌恶法恩，他说的却是没错，如今郑菁的情况也确实如此，羑国人在这将近一个月里尝试过很多方法唤醒她，可最终都失败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对交换毫无异议的原因之一。

其实从胜利角度来说，郑菁的生理机能数值几乎完美，各项生理指标依然是常人的百倍甚至数百倍，她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完全没有意识，那是神通攻击造成的，已经超出了现代医学可以治疗的范畴。

也正因袭，法恩才会那么笃定那么开心。不过沉迷于报复快感的法恩却不知道高帅从他的话中得到了提示。

“那个女人的整个精神世界都被她自己关闭了，她就像是一台没有任何输入设备的电脑。除非你能凭空创造出与她连接的输入设备。”法恩当时的讽刺在高帅听来却颇具操作性。

高帅的神通是什么？是金口玉言，是强行在神通原型之间建立联系的基础上去命令对方，这个层级可不是法恩的死亡暗示能够比拟的。

实际上高帅在使用神通的时候，他就相当于输入设备，被命令人则是终端，接收自己的命令并且作出反映，而神通原型则是连接的桥梁。所以法恩口中的难点对高帅来讲倒并不算什么，那反而是高帅的强项所在。

吩咐其他人好暂时不要打扰，高帅拉过把椅子坐在郑菁的身旁，然后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果然就如他所预料的，联接很顺利，郑菁虽然将自己的精神世界关闭，但神通原型间的沟通却不由她掌握。可惜的是，高帅还没有来得及开心，接下来金口玉言的命令却还是被郑菁拒绝了。

高帅原本的打算是如果能够顺利建立神通原型之间的联系，届时他将用金口玉言发送一道立刻醒来的命令，郑菁在接收命令后自然也就清醒过来了。可现在的情况却是神通原型间的联系建立了，但透过神通原型下达的命令却被郑菁拒绝执行。

高帅的金口玉言并不是人人都乐意执行，最少他的敌人就会试图抗拒，这才会有精神反噬的存在，进而限制了高帅直接用金口玉言杀人的效果。不过郑菁和那些人又有不同，她是封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络，这其中也包括了和神通原型的联络，所以她并没有精神反噬反馈给高帅，但高帅也一样无法强行命令她。

这让高帅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里，神通原型和一个人的精神是紧紧捆绑在一起的，但在郑菁这里显然出现了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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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了几分钟，这章是昨天的，今天的还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