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先动手的。”阿克瑞斯阴沉的回道。

他说完话后又转头看向赫丽娜，他不明白赫丽娜为何要攻击自己，而且用的还是“美杜莎的凝视”，这可是“雅典娜之盾”的一大杀招。

难道她是被刚刚那年轻人给魅惑了？

阿克瑞斯“石化”了几秒钟，虽不至于完全动不了，但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没敢再看向赫丽娜的盾牌，右手雷霆杖激射出一道雷电，劈在了赫丽娜的盾牌上，将她连人带盾击飞老远。

阿克瑞斯以为赫丽娜是被“迷惑”，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但赫丽娜的情况并非如此，她的情况要更糟。

赫丽娜的灵魂深处惧怕着姬天赐，即使姬天赐是一名弱小的凡人，她仍然会惧怕。她无法违抗姬天赐的意志，俨然成为了一名奴隶。

赫丽娜擅长的是“灵魂攻击”，这与李梵志的《清明上河图》不同，李梵志的神器是制造幻境，类似于阵法。而赫丽娜是直接侵犯人们的地魂，奴役人们。

她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就像那坚固的神庙一样。但这意志一旦被摧毁，她自身也将完全被奴役。

这比“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更可怕。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上世纪70年代被提出，讲的是两名抢劫犯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

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并表达他们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

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其中一名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这两名抢匪劫持人质达六天之久，在这期间他们威胁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时也表现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为营救他们的努力。

这种受害者“爱”上加害人，屈服于暴虐的弱点，就叫“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

后来，研究者还发现，这种症状常见于各种不同的环境中，从集中营的囚犯、战俘、受虐妇女与的受害者，都可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而大学军训中，教官与军训学员的关系还不能称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因为环境不同。军训学员虽然也会对曾经“虐”过他们的教官产生依恋不舍，但这种程度的情感比起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要弱太多。

通常来讲，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形成会经历四大心理历程，恐惧、害怕、同情、帮助。

恐惧，姬天赐瞬间将赫丽娜的“神庙”变成了“地狱”，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害怕，姬天赐让无数尸体攻击了赫丽娜，让她体会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害怕。

同情，是指和加害人长期相处，并未受到“直接”伤害，加害人给予受害人恩惠，受害人同时认为加害人是不得已而为之，之后便会产生同情。赫丽娜感觉自己在“地狱”中度过漫长的时间，但她并未死去，是姬天赐最后又让尸体都住手。而赫丽娜也明白，是自己先要谋害姬天赐，姬天赐才又反抗，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帮助，是指受害人内心想要帮助加害人。赫丽娜内心深处也想要帮助姬天赐，她甚至可以背叛众神殿，对抗阿克瑞斯长老。

但是，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一样的是，赫丽娜灵魂深处还认为姬天赐是“古神”，是强大的神，不可战胜的神，是令人畏惧的神，而自己的意志绝对不能够反抗神的意志。

被击飞的赫丽娜并未受到肉体伤害，她在空中调整好姿势，沉入海底的那件“伪神器”长矛又向她手中射去。

赫丽娜接住长矛，举过头顶，盾牌挡在身前，从天空急速下降，配合闪电与阴沉的天空，当真如同一名战争女神。只不过这位女神的攻击目标却是“自己人”。

李梵志根本不知道之前姬天赐与赫丽娜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这娘们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