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是王虚的对手,王虚站立未动分毫,仅用一只手就把他们打得哭天抢地了。
可是王虚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竟然都会驭气,却又不同于他所熟知的四气。
他们所使用的气,不似灵气的灵动,也不似真气的真韧,不像元气的温厚,也不像精气那样纯分,倒是和神力有几分相似,它们似乎能认主。
“什么是法力?”王虚对着独眼罩都被打飞了却还用双手拼命的去遮那半边脸的匪徒首领说道。
“仙长说那是气,我们都叫它法力!”那匪首说道。
“对对对,是气!”众匪徒们纷纷附和着说道。
王虚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分不出修为和境界的差别,故而统称法力,不过倒也很贴切。
“心术不正,你的法力怎么会有长进!”王虚不温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便绕过众匪们信步离开了。
那匪首定定的看着王虚的背影,似是突然顿悟了一般,一时竟难掩那超越一切真理的幸福感。
王虚并没有去城镇,而是转入了山中,他寻了一处幽静之出,便入得定去。
那气分明是道气,可那些没什么修为的人怎可能驾驭,这在王虚的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何为道,道为我时我为道,我为道时道为我,先圣有言,道不远人而人自远之,也许是真的吧。
王虚尝试着开始聚气,这一次他成功了,而且心境越是纯净无暇,聚气的效率就越高。
慢慢的他的神力开始苏醒,与道气相互呼应着,如鱼水共戏相融无间。
数天之后,他的修为恢复到了最佳水平,神力起落间道气如影随形,至此,气和力重新交织在了一起。
修为恢复后,王虚便在绝壁之中开辟出了一个洞府作为暂栖之地,虽未设结界,却已是十分隐秘。
风过华林水落渊,斗转星移月中天,不及相思半盏愁,借酒吟曲对流年。
是夜,王虚在崖边露台练剑,不知怎得忽然又是酒又是琴的,画风越来越失控了。
回想起自己修行已有数百年,所经历过的那些世界早已沧海桑田好几回了,而自己突然就没有了回忆,心中唯一可以惦念的人也不知何方,他竟有种残度余生的怅然,一时竟有点想不开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道友独斟苦饮岂不坏了饮酒的乐趣!”
王虚指飞发舞琴乱若狂,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于是双手扶平琴弦寻声望去。
只见一人长发儒服凭空而立,眉宇间似有几分遁世之意,说是儒服,其实和王虚见过的那个儒修老者身上的儒字标识一模一样,这让王虚顿感亲切。
“酒不过是废颓宣淫之物,何趣之有?”王虚问道。
“哈哈哈哈,饮而思邪自然无趣,饮而为醉未尝无趣!”那儒修说道。
“如何不思邪?”王虚问道。
“酒乃甘辛发散之物,体其味,醉其道,本亦无思,何邪之有?”儒修说道。
“真的无思吗?”王虚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