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枚价值不菲的珍珠当弹珠玩?岂不是赤裸裸地炫富?房夫人还待推脱,却被余小草强硬地塞入手中。
余小草嘟着嘴巴,抢在干娘前面道:“干娘,你不收的话,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媳妇,既然闺女都这么说了,你还是收下吧!你要是觉得亏欠,以后就在闺女的嫁妆上多准备些,到时候给张罗出十里红妆,让那个不知道现在在哪的臭小子不敢亏待咱闺女!”房子镇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把这娘俩的对话听了个明白。
余小草见房夫人郑重地把珍珠收了起来,看着干爹没羞没臊地道:“那是!有个将军干爹,看谁敢对我不好!!我干爹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被靖王妃勒令躺床上静养的朱俊阳,连着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皱着眉头小声道:“不用说,肯定是余小草那个丫头在编排爷呢!”
一旁的靖王妃却担心地让人给他加了床被子,怕他生病。初夏虽说还没多么炎热,可是捂着一床被子也不怎么舒服。朱俊阳忙以“流汗会影响伤口愈合”的借口,拒绝了母妃的好意。
接下来的日子,余小草便在靖王妃的别院里住下来。靖王妃像招待贵客般,为她准备了一个雅致精巧的院子。这个院子距离朱俊阳居住的院子不远,步行不到两分钟就能到。还派了专门的丫头婆子伺候着,所有的配置丝毫不比京中的大家闺秀差。
可是,除了熬药换药外,她还要伺候小郡王一天三顿饭,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被请来做大夫的吗?怎么沦落成小郡王的贴身丫头了?
站在桌子旁边,手中拿着筷子的余小草,看着仿佛嗷嗷待哺雏燕般张大嘴巴等她喂食的小郡王,她有种想要掀桌的冲动。
“水晶虾仁包。”小郡王见半天没等到自己指明的食物,又一次开口强调,眼睛扫过一脸铁青的余小草,心情莫名有些愉快。
余小草看了眼平日里伺候小郡王饮食起居的丫鬟们,不悦地道:“小郡王,我好像不是你们家丫头吧?伺候你吃饭,似乎不在我权利范围内吧?”
朱俊阳用冰冷的目光扫过屋内的丫头,那些丫鬟们颤抖了一下,鱼贯着出去了。他满意地收回目光,把自己被裹成木乃伊般的双臂,在余小草面前晃了晃,道:“现在屋里就爷跟你两个人了,爷这双手可是为了救你爹受伤的,你伺候着爷吃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人家君子不是都施恩不望报吗?小郡王您一天提八次为了救她爹受伤的,真的好吗?这活脱脱挟恩图报的小人行径啊!!
余小草气哼哼地夹起一个水晶包,想把他噎死似的,整个塞入小郡王的口中。
朱俊阳艰难地咀嚼着嘴里满满的食物,好久才嚼碎了咽下去:“你想谋杀啊!粥!爷快噎死了!!”
余小草重重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端起粥碗,舀了一勺子粥,填进小郡王的嘴巴里。勺子上沾着的粥,洒落在朱俊阳早上刚刚换的衣服上。
“你伺候人的手法太不专业了,得好好练练!”朱俊阳气死人不偿命地数落道。
好不容易伺候着这尊大爷吃完早餐,人家又张着手对信任贴身小丫鬟道:“看看你喂的粥,洒得到处都是。要是换了别人,爷早就打她板子了!来,给爷更衣!”
余小草忍无可忍,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谁在外面伺候呢?进来给小郡王换衣服!!”
外面的人听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后,变得寂静无声了。余小草拉开门冲出去一看,本该在外面伺候的人,现在连个鬼影子也看不见。
无奈之下,余小草从衣柜中翻出一件她认为最丑的衣服,给小郡王换上。这件衣服,朱俊阳也不喜欢,从来没穿过一次。当他穿着这件绛紫色衣衫出现在靖王妃面前时,她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